还是昨天过来时的配置,人手一个装满粥的大碗,围在小方桌边夹着上面的菜。郝大婶跟她的女儿则是在厨房里,弄了个小凳坐着,呼噜噜的喝着粥。

    铁头跟阿杰两人在角落的被子里迷迷湖湖,是要等着他们吃完饭继续睡。都是出来谋财的,没谁惯着谁的毛病,爱他妈困不困、起不起。

    “小妹,快给言哥盛一碗粥。”见开门回来的王言,胖乎乎的老鬼笑呵呵的开腔:“怎么样啊言哥,这异国他乡的,起那么早出去熘达,没睡好吧?”

    王言含笑点头:“还好,你们今天去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分垃圾嘛。我们可没有你那样的绝活,也就只能吃苦受累了。”

    小戴的酸话,很好的说明他们这一干人等并不干净,已经翻过了王言来时带着的那个提包。因为偷个十万二十万的,他们也就只会觉得羡慕,那是他们可以在较短时间内赚到的财富。但六十多万这个数字不多不少,没有少到他们看不上,又没有多到他们绝望,连吃带喝狠心勤俭一些,差不多也就是他们累死累活半年的钱。

    而王言跟铁头俩人的衣服花了十万,昨夜吃饭花了五万,提包中还有六十七万,这些加一起,他们看到的就是八十三万。王言弄到这些钱,只短短一天。如此他们就有些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怨气,有些不平衡了,说出的话,难免的也就有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这小子一看就是狗脸,昨天吃饭还跟王言一口一个言哥呢,肉也没少吃,酒也没少喝,睡一觉起来就不平衡了。

    这心态很正常,王言是可以理解的,他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而说道:“多谢你们收留我们兄弟俩,昨天我们都说好了,今天会出去找个房子,不在这给你们添麻烦。”

    这时,小妹端着一碗粥送过来,粥上面还飘着一些咸菜,她眨着大眼睛说道:“言哥,喝粥。”

    王言道了谢,接过碗快说道:“大姐,要不你们娘俩也跟我们过去?总比这里宽敞一些。”

    不等郝大婶说话,小妹就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

    她年纪小,但也十五六岁了,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舒服的。这里住了这么多人,每天放屁磨牙的,难受的很。她知道王言厉害,不管怎么说,肯定住的是要比这边舒服的。

    这么简单的事儿,郝大婶自然也明白,她迟疑的问道:“那房租……”

    “现在多少,到了那边就多少。还是干现在的活,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就行,我再多给你一份钱。”

    见郝大婶点头,老鬼笑道:“这样也好,这里确实是挤了些,你们找个宽松的也好。”他们是整租的房子,房租均下来,现在走了三个人,其实也不打紧,而且总也有别的人来住。

    “能偷就是不一样,真阔啊。”小戴又说话了,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此话一出,屋内安静了下来。跟那瞌睡的铁头跟阿杰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们俩最知道王言到底是个什么狼人……

    小戴这就是嘴贱,这种阴阳怪气的,平常生活总有,永远嘴比脑子快,多数人是不愿理会的,不过呛两句了事。

    到了王言的头上,当然不会惯这臭毛病。一次他笑笑不说话,两次他要是再没表示,跟外面混的就以为他可欺,这如何能行。尤其这一次是要当流氓的,贯彻始终是他一贯的行事宗旨,当流氓,那就流氓到底。

    所以他满面笑容的放下了手中的碗快,走到了小戴的面前:“把碗快放下,都是钱买来的,别浪费了。”

    看王言有找事儿的意思,小戴的脾气也上来了,重重的将碗放在小桌子上,直接站起了身。他跟王言的脸距离不过一个手掌的长度,直接伸手推着王言:“怎么样?想打架啊?一个贼偷而已,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