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礼并不同意腊月十八就撤早食摊,“官署要上到腊月二十六,到正月初四又要上值,总共才七天假,撤的太早会不会让别人趁虚而入?”

    苏若锦:……

    不是说腊月十九封印不给办公的吗?等等,她好像想起来了过年封印放一个月假的只有大清朝,什么盛唐雅宋都是七天,哎哟喂,以为苏言礼放假了朝庭也就放假了,没想到给弄岔了。

    苏言礼看到女儿一脸懊恼,笑道:“国子监跟官署不一样,官家允许年前年后各多放十天。”

    不就是后世的寒假嘛,那现在怎么办?早食摊子不撤,那庙集的摊子没办法支呀!

    苏言礼见女儿小脸皱的跟个小苦瓜似的,笑着提醒,“卖糖葫芦的两小伙现在怎么样了?”

    果然,苏若锦马上就被点拔醒,“糖葫芦都给小商小贩卖了,大石哥二石哥也锻练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撤回来。”

    她寻思了一会,马上有了主意,“让董妈妈带着二石哥继续做早饭摊,书同叔跟大哥两人去相国寺去摆摊。”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好像一眨眼功夫冯叔就从老家回来了,这次不仅他自己驾了一辆骡车,还带了一辆骡车过来,一时之间苏家门口被两辆大骡板车停的满满当当的。

    左邻右舍都站在门口看热闹。

    左边薛家管事冯婆子看到苏家二娘子出来,笑问:“二娘子,麻袋里就是做糖葫芦的山楂?”

    上次程迎珍晕倒,冯妈妈过来扶人,苏若锦记着恩情,笑着点点头,“等我家董妈妈做好了,我再送给五郎六娘他们吃。”

    “二娘子客气了。”冯妈妈看着两车堆得跟小山似的麻袋,暗暗咋舌,这得多少斤,一面笑笑,一面转身进院,看到五郎与六娘站在门口,伸手要把他们牵回家。

    薛五郎薛凌川、薛六娘薛蕙兰,兄妹二人并不肯进屋,扯着手不动,站在门口望苏家门口卸麻袋,嘴巴不自觉的吧唧了一下,一看就是在回味糖葫芦的美味。

    冯妈妈低头,小声在兄妹二人耳边道,“你们不进去,夫人要不高兴了,就会不准你们吃糖葫芦了。”

    兄妹二人被冯妈妈威胁到了,瘪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被牵进了院内,看门老头顺手关上了院门,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看苏家卸货,没想到八品五经博士家连个管事都没有竟亲自站在门口看人扛麻袋,这日子过得也真够拮据的。

    右舍杨四娘杨碧容跟苏若锦同龄也是六岁,虽是小娘子,也正中淘气的时候,家里的婆子拉不住她,她早就站到了苏若锦身侧,“阿锦,这下就能做更多糖葫芦了吧。”看着麻袋好像看到了甜滋滋的糖葫芦,馋的口水就差冒出来。

    苏家住到这条巷子也大半年了,但跟左邻右舍并不熟悉,特别是两个月以前苏家日子过得很拮据时,左右薛杨两家过节时送些小礼过来,苏家回过去的并没有他们送过来的好,所以送过一两次之后,两家就很少互送东西了。

    这两个月有吃食之后,苏若锦会送一些给左右两家,一方面为了感谢他们在程迎珍晕倒时的相帮,另一方面出于私心,故意漏出这些吃食方子及生意都是为了给女儿备嫁妆的风声。

    没想到右边杨家小四娘很喜欢苏家美食,这个把月跟苏若锦热络的很,老想来找苏若锦顽,苏若锦可不是真小孩那有空跟她一个真小屁孩顽,实在缠得紧了,就在巷子里跟她们顽一会,就当休息放松了。

    见她讨好的贴在她身边,转头笑眯眯的说道,“等这些麻袋卸完了,我拿个新小食给你。”

    杨四娘杨碧容的小杏眼瞬间亮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