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看出韩姨娘不敢开罪世子妃,只得同菡幽一道先将叶琼送回了客房。

    回来的路上,楚怀夕思来想去,最后却将目光转向身旁的菡幽:“韩姨娘当真是个傻的,这么好的机会也抓不住,扳倒了世子妃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菡幽假装不在意:“她说的不无道理,这事是王爷王妃自己安排的也说不定,而且咱们就后宅的奴仆,连外面是个什么情形都不知道,不可轻信此事。”

    “叶大小姐自然不会信口开河,我也断定王爷不可能行此荒唐事,这与和皇帝直接作对有什么区别。”,楚怀夕幽幽笑道。

    菡幽挑眉:“可咱们也见不着王爷呀。”

    楚怀夕说:“府上有一人最为公正,他对世子和王爷都是忠心耿耿的,连长国公府这事他都心向着王府。”

    话落,却故意摇了摇头:“罢了,韩姨娘都不在意,我们做奴婢的瞎操心什么。”

    随后,径直回了房。

    菡幽自是清楚她所指何人,正是长史徐槿舟。

    此人对世子的确忠心,更不敢得罪王府。

    她知这事,直接告诉世子,世子必不会放在心上。

    若他想要袒护世子妃,自己反而好心没好报,唯有与徐槿舟商议,让他直接告到王爷面前去,王爷差人抓回伯爵府的人一问便知。

    打定了主意,她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偷偷溜去了长史房。

    按着往年惯例,每年除夕夜,长史会彻夜值守在王府。

    菡幽去时,徐槿舟房里的灯还亮着。

    “徐长史。”,她轻轻的唤了声,房门很快被打开。

    “菡幽姑娘。”

    徐槿舟有些惊讶,毕竟是伺候世子的人,也不敢怠慢,忙将她迎进屋去:“这么晚了,菡幽姑娘怎么出来的?”

    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心里已然有了数,怕不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我怎么出来的长史大人就不必操心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向长史大人商议。”,她直截了当道。

    听此,徐槿舟正要去收拾桌上的残羹酒菜,菡幽阻拦道:“长史大人勿急,我说完就走,你晚些时候收拾也不迟。”

    徐槿舟纳闷道:“何事叫菡幽姑娘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