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祭祀祈祷完毕,待得宫宴环节,头一件事便是召陆临初与傅归云到御前。

    “来来来,临初啊,带着你的新妇过来让朕好生瞧瞧。”

    惠帝一边向夫妇二人招手一边打量他们身边贴身之人。

    可始终没有瞧见期待的那张脸,心里不觉一阵失落。

    看着二人已到玉阶前毕恭毕敬的行完跪拜礼,惠帝只得着令平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按理说,朕本该早些宣你们入宫谢恩,哪曾想到北境发生这等不幸之事,朕心甚痛,到得今日才顾及到你们这对新人。”

    话落,笑意渐转幽深:“临初,你可别对朕生出了怨恨啊。”

    “陛下言重了。”

    陆临初庄重的回道:“北境新败,兹事体大,岂可再因臣下私事叫陛下劳心挂怀。”

    惠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略略的瞟了眼玉阶下的傅归云,随口道:“世子妃的贤名朕早已有所耳闻,如今入了王府,要好生协理世子打点好王府上下,多替你父王母妃分忧。”

    “臣女谨遵陛下谕旨。”

    傅归云自听得出他所说不过是些场面话,也随口应了句。

    瞧着夫妇二人有礼有节,挑不出半点毛病,又不见叶知澜身影,惠帝只得放夫妇二人入席。

    在他悻悻的以为今日只能就此收场时,殿外忽的传来一阵女子的聒噪声。

    “你们放我进去,我是漓阳王世子的女人,我要见世子和陛下。”

    惠帝听得心里一喜。

    在座勋贵神色却是不一,纷纷望向殿外方向。

    而听到声音,陆临初更是习惯性的想要冲出门去。

    可看了眼身旁稳如泰山的傅归云,那强大的气场顿时感染了他。

    再默默环顾了眼心怀鬼胎的皇帝和满座勋贵后,陆临初终是面不改色的站在了原地。

    见此情景,傅归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完全落了地,坚如磐石的扎稳了脚跟。

    “何人在外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