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声温柔,又句句是肺腑之言,叫陆临初听得很是动容。

    “归云,自打你我成亲以来,你处处为我,为王府大局考量,而我却从未真真切切的替你做过什么。”

    陆临初忽的停下脚步,情真意切的凝视着她:“我答应你,只要父王允我领军,我必完成你的心愿。”

    想了想,他又忽的笑道:“我记得再过几月便是你的生辰,不如就用大澧国当作送你的生辰礼吧。”

    “夫君竟是记得妾身的生辰?”

    这倒是叫傅归云有些意外。

    而且他并不是个有什么雄心壮志的。

    漓阳王府就他一个儿子,是优是劣,横竖将来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倒也叫人感动。

    陆临初执着她的手又继续往里行去:“看样子你对为夫成见颇深,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你的生辰我怎会不记得。”

    对此,傅归云只是默默的笑了笑。

    她对自己这夫君倒也没什么大的成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杜九娘那根刺在他心里埋得颇深,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难以释怀,逢着与杜九娘沾边的事皆能沉溺其中。

    不觉间,二人已行入膳厅,叶陆两家的客人已经入座了不少,正在交头接耳的相互寒暄。

    看到世子夫妇入内,众人才端正下来,上前问安作礼。

    陆临初睨了眼叶家表兄妹,似笑非笑的先开了口:“两年未见,阿詹、琼妹倒是愈发上进勤勉了些,听母妃说,你们兄妹二人如今个个都能独挑大梁,处处也能替舅父舅母做主了。”

    那饱藏深意的眼神,叫兄妹二人看得都是一阵寒栗。

    叶詹自是听得出表兄在挖苦自己和胞妹,不该过问王府家事。

    “兄长谬赞了。”

    叶詹也浅笑着回了句:“为人子女自该多替父母分忧,总不至于叫双亲到老还要为小辈之事不得安生。”

    话落,望向傅归云,笑意更深:“小弟福浅,自知没有兄长这样的好福气,能娶得表嫂这般贤名远播的佳人,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尽人间美事。”

    阴阳怪气的语调,叫整个膳厅的气氛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陆临初嗤笑一声:“阿詹既知福浅,就该惜福。”

    对此,叶詹不予置喙,仍是笑望着傅归云:“小弟同舍妹为表嫂备的新婚贺礼,表嫂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