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心虚的答道:“公主,末将只是觉得将士们辛苦,想让他们放松些。”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纳兰逸清睁眼去看,发现竟是从小陪自己长大的玩伴,亦是自己的心腹布多。

    “混账。”

    她怒斥一声:“拖出去砍了。”

    这次无人敢求情,眼看着布多被拖出去斩杀。

    “索巴图,你藐视君威,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命士卒将人拖下去受刑后,她开始郑重其事的说道:“从今日起,陛下的旨意若谁敢再违逆,下场便是如此。”

    众将担心公主会再摧残她自己身体,只得顺从回应。

    见公主决心整顿军纪,参军连忙询问道:“公主,可要劝阻陛下停止议和?”

    纳兰逸清摇了摇头:“他如今对本宫已然不信任,且由着他吧。”

    参将思忖着颔首,又道:“公主可还记得傅氏全族被关押江北大营时,陆家曾派出人搭救?”

    纳兰逸清轻应了声,蹙眉道:“这事有何蹊跷?”

    “的确是有蹊跷。”

    参将道:“末将那日抓了一个活口,审讯多日,终于查明,这伙人并非是来搭救傅家,而是大宁太子派来想要灭口的,而且他们还杀了送玉玺过江的陆家使团。”

    “如此说来,玉玺仍在大宁太子手上?”

    纳兰逸清听得失笑:“陆临初当真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残杀手足,对自己心爱的人也如此狠心,他倒是与那傅沅淑不遑多让。”

    如今宋唯昭对傅家那贱人本就心存愧意和感激,得知这些事情后,她心中更加难安,沉声叮嘱道:“绝不可将这两桩事告知陛下。”

    将领们纷纷应是。

    纳兰逸清想要除掉傅归云的决心此时又加剧了不少,急忙询问:“眼下派往江左的暗探有多少人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段时日末将选出的探子几乎个个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不仅身手敏捷,而且聪慧无比,再混入难民中,定是不会有人察觉。”

    参将估算着:“大约有近两千人进入了瓮城,分散在江左各地,而且末将还寻到了内应,会助我们一道成事。”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