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汝醒来便好,野外寒冷,速速随吾坐上马车。”王浩看着郑旦的绝美脸蛋,柔声关切道。

    说着,运起内功一掌拍在郑旦柔弱无骨的美背,将一股阳刚之气渡入那妮子的体内,使得她感觉体内一阵暖流涌动,全身不再因寒冷颤抖。

    “多谢公子相救奴家,未请教尊姓大名,大恩大德容奴家结草衔环相报也。”郑旦含羞带怯地说道。

    肃拜,中国古代一种礼俗,素拜专行于妇女,雅拜,独行于夷狄,两者为礼,各具特点,解者多误。《少仪》曰:“肃拜,拜不低头也。古人的礼拜形式有九种,《周礼》谓“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

    郑旦给王浩行的正是先秦及秦汉时代的肃拜礼,可能她内心觉得好像唯有如此才能表示对王浩的尊敬。

    “郑姑娘不必如此,吾两人相逢即是缘也。”王浩一把将她托起,委婉地劝道。

    见她衣服湿漉漉的,还是有些发抖,王浩揽住她的纤腰让其靠着自己如小火炉一般暖和的身子,两人一同走到了马车边。王浩亲自搀扶郑旦上了车。就这样,王浩挥鞭驾着骖车按照施璟的指引朝他家驶去。

    西施的家,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茅屋,不是后世现代世界的那种古典豪华大宅,王浩的前生魏晨宇也去过一次诸暨苎萝村的西施故里。那房子叫一个气派,也不想想西施家境贫寒,仅仅只是一个浣纱女,哪来那么多钱搞那么大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

    说白了她只是一个古代政治斗争的可怜牺牲品,那么那些人为了吸引游客来游玩,把她家搞得琼楼玉宇一般金碧辉煌就实在有些过分了。

    “老婆子,家中来客人也,还不速速出来相迎乎?”来到一座木质结构的黄泥墙房子前,施璟探头朝屋内大喊一声。

    一位年约四旬暮春之年的中年妇人走出院门,她相貌端庄,温婉如玉,只是由于常年劳作,看上去要比寻常四旬女子要老一些,皮肤显得黝黑。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美丽和气质。

    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生活的艰辛和沧桑,但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善良的光芒。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是经历了无数风雨却依然对生活充满的微笑,也是对家人无尽的爱和关怀的体现。

    王浩光着膀子勒紧马缰绳,将“骖”车停了下来,那中年妇人的眼光盯着他看,总觉得十分怪异。大冬天光着膀子,穿着内裤赶车,这就是搁在现代世界,也会被当作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哥们,王浩被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有个地方钻进去。

    “老婆子,勿要再瞧矣,此后生乃为救不慎落水之施施而赤身跣足,汝速速拿吾短褐予其穿也。”施璟在先行跳下马车的王浩搀扶,走下马车吩咐自家老妻道。

    “啊,哦哦~吾速速去取来。”施江氏见自家夫君这么说,马上风风火火跑进茅屋内拿干净衣服。

    西施郑旦姊妹两人也手拉手走下马车来,两人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小男人,脸色绯红,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郑儿姐,莫不如上吾房间换一件干净衣服乎?”西施轻声说着,扯着郑旦就往自己房间跑。

    按照史书记载,郑旦比西施大一岁,今年应该是十六了,西施十七岁。正常来说,如苎萝村这样的偏僻山村,这个年岁的女子该出嫁了(按照越国规定女子17岁必须出嫁),无奈与后世如出一辙,女子长得太美也是一件麻烦事。

    美女们一般眼光也比较高,非文采风流、谈吐非凡、家资颇丰的帅哥不嫁,就比如王浩这种,虽然比她们小个两三岁,但别的都超过她们的期待,自然是上上之选了。

    平日里,上施家、郑家提亲的人多得都快把两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这些可都是十里八乡后生中的翘楚,可无奈她们就是看不上眼。

    茅屋的前面有一个竹条搭成的简陋鸡舍,里面养着四五只鸡,正悠闲地四处散步觅食。

    “子越小先生,快请屋里坐,寒舍简陋不足恭迎也。”施璟带着王浩来到堂屋内,指着一张破旧的木案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