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西里西亚。鋰

      卡托维兹城,菲尔普特老爷家的宅子里,一个小男孩突然晕倒了。

      坐在屋中正在验货的本特·荣格干脆连头都没抬,只是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似乎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织工们大多也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们已经被日复一日的奴隶生活折磨地毫无生气,似乎就连眼球都不会转动了。

      最后还是在几名实在看不下去的年轻女织工不断地叫嚷哀求之下,屋子里的“木头人”才将医生请了出来。

      德尔塞乃是菲尔普特老爷的私人医生,他刚一进屋就用手帕掩住口鼻,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穷酸味让其觉得恶心,恨不得立刻就回到那个温暖带着玫瑰花香味的怀抱之中。

      德尔塞医生十分厌恶地看了看地上的男孩,不假思索地说道。

      “饿晕的。”鋰

      “可您还没检查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呀?”一个年轻女工有些疑惑地问道。

      德尔塞医生猛地回头目光向刀子一样扫向女工。

      “医生的手是无比高贵的,你难道想让我去碰这团肮脏的垃圾吗?”

      德尔塞医生的话虽然毫无道理,但却是盛气凌人,一时间竟然将屋子里的人都震慑住了,甚至还有人觉得是那个年轻女工唐突了医生大人。

      德尔塞医生离开之后,几个上了年纪的织工织妇们开始议论起来。

      “最近总是有饿晕的人...”

      “那也没法子,工资总是减,粮价又蹭蹭地往上涨,真是没法活了!”鋰

      “是啊,听说今年土豆又歉收了,这叫人怎么活啊?”

      “奇怪,今年也没有什么自然灾害发生啊?”

      “害,这你都不知道?那群没人性的家伙宁可种给畜生吃的,也不种给人吃的。我们还不如那些牲口...”

      “唉,搞不好我们都会像那个孩子一样..”

      “这是为什么啊?我想尽了办法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没干过缺德事啊,怎么上帝就不瞅我一眼呢?....”

      这时本特·荣格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这群懒鬼,想见上帝还不简单?你们可以去老爷那里领一根绳子,然后像艾芙拉一家一样回家上吊啊!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