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慌的,他们能飞上来不成?刚才扔的那么多石块和木头就够他们搬一阵的了。”

    马兹·迪克金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自己姐姐的亲儿子,他才懒得管呢。

    “舅舅,您昨天晚上不说是要跑吗?”哨兵队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什么蠢话!我们瑞士人自古以来就最讲诚信!既然接受了雇佣怎么能随便逃跑呢?而且杜福尔将军给的军饷可不少。”

    听着自己舅舅义正词严的话语,哨兵队长有些懵,心道:“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周围的人也有些懵,他们不知道连长是犯了什么病,这山下黑压压的至少有几万人。

    他们躲在要塞里是不怕子弹,但是对方如果用大炮呢?火炮近距离直射,霰弹、实心弹、开花弹...击中人体之后血肉横飞的场面在他们脑中反复上演。

    正当他们在想要不要将这位“固执”的连长推下山崖造个意外的时候,马兹·迪克金森说道。

    “我们至少得开上几枪对得起杜福尔将军才行。”

    “是!上尉阁下!”

    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其实马兹·迪克金森上尉是有他的打算,契约精神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命更重要。

    不过随便放上两枪还是有必要的,如果正统联盟赢了,他们说自己是为了联邦的和平不愿兄弟相残,所以才放弃了要塞;自由联盟赢了他们也可以说敌方攻势太猛,他们在弹尽粮绝之下不得不撤退。

    然而现实是一枪糜烂数百米,望者披靡。山谷要塞距离正统联盟的军队至少有数百米,但是枪声一响,峡谷山道数百米的路上“尸横遍地”。

    哪怕有人没在第一时间倒下,在左右四下张望一会也尽皆倒伏于地。后面的天通联盟士兵看了一会纷纷大叫着冲下山道。

    “是巫术!自由联盟的人已经把灵魂卖给了恶魔,快逃啊!”

    ....

    马兹·迪克金森上尉看着手中犹如战术核武器般的步枪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一众亲兵、亲戚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夸起,因为处处都是槽点啊。你说他准吧有道理,但是这场面又有点没法形容...

    总之马兹·迪克金森上尉一声枪响,击退了正统联盟的几万大军。

    其实在军队刚开始溃败的时候,米诺菲尔主教其实还打算组织一场驱邪仪式的,但无奈溃兵们逃得太快根本不给他机会。

    其中一名逃跑不及的神父甚至被踩踏致死,也成了此战唯一的牺牲者。

    当亨利·杜福尔率领着瑞士自由联盟的主力到来时并没有发现尸横遍野、硝烟弥漫的战场,而是堆积如山的石块和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