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安猛然将目光转向对面的林诗予,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夫人……”

    林诗予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赵淮安,“赵淮安,我们之间,或许真的该好好谈一谈了。”

    赵淮安闻言,眸光一滞,“夫人这是何意?

    如今皇宫里都来人了,你不赶紧去前头应付,却在此处与我谈论这些,究竟是何道理!”

    林诗予并未理会他的质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嫁入赵家,至今已有数载。”

    “嗯。”

    赵淮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暗骂,这个林诗予究竟在发什么疯,非要在这个时候闹事!

    但碍于前头的事儿,他还是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哄着。

    “夫人,你是否因为霜儿有孕而心生不悦?”

    “你大可放心,霜儿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你依旧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待孩子长大,也会尊称你一声嫡母。”

    “嫡母……”林诗予凄然一笑,“这两个字,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哎呀,夫人啊!你就别在这里闹别扭了,赶紧去前厅吧!若是因怠慢了宫里的人而获罪,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林诗予看着赵淮安那副焦急的模样,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你我夫妻情分已然荡然无存。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瓜葛。”

    林诗予的话语平淡如水,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决绝。

    赵淮安听闻此言,立刻站了起来,“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你究竟何时才能懂事一些,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使性子吗!”

    “时至今日,你竟然还认为我是在使性子?那好,我今日便告诉你,我并非在使性子,我们夫妻一场,你却一次次地伤我的心,我对你早已失望透顶。”

    林诗予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夫人,你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赵淮安气得满脸通红,“你可知道,霜儿她一直想与你平起平坐,我都替你拒绝了!”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赵淮安怒不可遏地说道,“若是换做别家的女子,就你今日对我这态度,早就被休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