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深的墨眸里,无奈中裹挟着隐隐的怒火。

    温阮清被这话说的猛然一震。

    她只是在想着,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让别人无辜受罚。

    她觉得,不算多大的事的。

    但这会儿看他眼里的担心,倒是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人总是被惯坏的。

    往日里陆晏辞对她低声柔语,这会儿语气稍微冷硬几分,不顺着她,她便觉得心头不畅快,“你凶我?”

    陆晏辞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我敢凶你?”

    说完叹了口气,好似夹杂着无尽的无奈,

    “你心疼别人无辜,你倒是也心疼心疼我,不知道你跟梁珊每天待在一个空间里,我多担心你啊?”

    话音落,整个空间再度安静下来,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低了好几个度。

    温阮清也并非不懂体谅的人,况且男人无奈求心疼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像是她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静默了会儿,温阮清软下性子来,低低出声,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深刻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后绝对不会了。”

    陆晏辞低睨着她,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但温阮清清楚的很,这会儿顺毛应当是顺对地方了。

    挪动了下步子,靠近他一分,“嗯?”

    陆晏辞狠下心要给她长个记性,

    “别以为三两句软话,我就能网开一面,这事儿不一样,别逼我连你一块儿罚。”

    温阮清:“……”

    她终究是没问怎么罚她,深怕挨着他那片逆鳞,再被下夜折腾了。

    最终,头圆保镖这罚还是挨了,负重三十公里越野,第二天依旧眯着笑眼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