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安棠感受到陌生却又熟悉的入侵,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是羞还是恼,气急败坏道:“把你的手拿开!”

    “那你别用力啊。”贺言郁恶劣道。

    安棠被气得不轻,甚至维持不了平日里的佛系,她刚开口说了句“你——”,下一秒立马咬着唇瓣噤声。

    像是在忍耐什么。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出声,外人听不见。”贺言郁似乎不满她忍着,那只手越来越过分。

    他在坏笑,安棠很难受,偏偏被他禁锢着无法挣脱,她低头咬着贺言郁的肩膀,呼吸逐渐紊乱。

    被他折磨了会,贺言郁可算收手,他抽了张纸巾擦手,咬着她的耳朵说:“要不要在这玩点刺激的?”

    安棠气息不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这可是阳台,虽然附近没人,可到底还是很羞耻。

    “你去跟你微信里的女人聊吧,我不奉陪了。”她被贺言郁闹得失去赏月的兴致,撑起身颤颤巍巍想回屋,却被男人拽着手腕拖回去。

    落地窗前,两人身影交叠,贺言郁把她的手摁在玻璃窗上,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吻落在安棠的蝴蝶骨上,嗓音低沉又磁性:“我明后两天不去公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是在商量,而是由他主导,也容不得安棠拒绝。

    中秋放假三天,阖家团圆的日子。

    安棠穿了身背带裤,扎着丸子头,难得的青春靓丽,旁边的男人衬衣黑裤,哪怕黑衬衣上有银纹,依旧没有消减他身上凛冽的气势。

    这哪是出去玩的?分明是在办公。安棠心里揣着小心思,扭头去衣帽室拿了套白衬衣。

    她把衣服递给贺言郁,盯着那张让她无时无刻心跳加速的脸,仰头笑道:“你穿这个好不好?”

    贺言郁的衣柜里很少有白色的衣服,且不论他浑身的气势,单从他的气质来看就和飘飘欲仙搭不着边。

    这套白衬衣还是以前安棠给他买的,那时他们在一起才半年,看到他整日都是黑衬衣,她很不高兴,甚至有些任性。

    “我不喜欢你穿黑衬衣,跟你一点都不配!”

    记忆回拢,贺言郁垂眸盯着她,他见过安棠很多面,却鲜少见她青春活力的样子。

    她追求他的那半年,是疯狂且带有神经质,他们在一起后的两年,她是痴迷且粘人的,最近这半年,她对他的感情开始变淡,性子也越来越佛系,寡淡得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