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我们尽快解决西里西亚的战斗,普鲁士人自然会撤出南尼德兰。”

    利奥波德二世虽也认可兄长的说法,不过仍是有些不甘心道:“那卢森堡……”

    约瑟夫二世已经耗尽体力,躺了下来:“就当作利益交换吧,卢森堡给法国人也还可以接受。”

    毕竟只要能拿下富饶的西里西亚,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而且如果没有法国人帮助的话,奥地利会将南尼德兰和卢森堡一起失去。用狭小的卢森堡换面积大十几倍的南尼德兰,倒也不算太亏。

    利奥波德二世从皇帝陛下的卧室出来,一路琢磨着怎么能征召更多的军队投入西里西亚,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刚一进门,就听到妻子愤怒的尖声咆哮:“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这是在羞辱我,也是对奥地利的羞辱!”紧接着,就是瓷器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利奥波德二世皱了皱眉,抬眼看向守在门口的侍卫。后者立刻慌张地垂下了头,只小声嘀咕着:“陛下,她去了您的书房……”

    利奥波德二世立刻想到了什么,快步推门而入,径直来到书房,就看到一群侍女、仆人惊若寒蝉地站在角落里,而原本摆在桌上的好几个古董瓷器则都被摔在了地上,变成碎片,整个宽大的桌子上就只摆着一封信。

    玛丽·安托瓦内特写给皇帝陛下,却没提法国王太子婚事的那封信。而皇帝陛下因为身体欠佳,就交给他来处理。随后就爆发了战争,他还没顾得上这事。

    没想到竟意外地被卢多维卡翻了出来。

    利奥波德二世轻咳了一声,上前将那信收起来,而后拉住妻子的手,劝慰道:“亲爱的,克莱门蒂妮还远没到能生育的年纪,我妹妹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皇帝陛下已经决定不再提起此事了。”

    “凭什么不提?!之前不是你和你哥哥都说这件事一定能成的吗?”卢多维卡用力抽回了手,咬牙道,“我已经告诉了几乎所有的贵妇和名流,克莱门蒂妮将会成为法国的太子妃,还得到了无数人的祝贺……”

    “现在,你们却告诉我这件事作罢?!”她指着丈夫的鼻子,恶狠狠地道,“你这个窝囊废!你是怎么当人家丈夫和父亲的?那個女人都这样羞辱我们了,你都不敢去帮我们讨回公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份羞辱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利奥波德二世将信塞进了口袋里,摇头道:“别这样,卢多维卡,她是我的亲妹妹。而且实际上,凡尔赛宫那边并没有说过要订婚的事,是你擅自散布了消息……

    “唉,算了,忘了这个吧。我们会为克莱门蒂妮再选一门好亲事的,皇帝陛下也肯定会送给她丰厚的嫁妆,令她今后生活得非常幸福。”

    “不,我怎么能忘掉!伱顾念亲情,她怎么不顾念?”卢多维卡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满是寒意,“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利奥波德二世无奈摇头,小声吩咐下人伺候好夫人,自己则转身去了会议厅。奥地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哪儿能为家长里短的事情分散精力。

    ……

    法国,凡尔登。

    就在奥地利外交大臣离去的同时,约瑟夫便命令近卫军团动身前往卢森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