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普洛斯佩尔一脸为难之色,“您知道的,我们之前没怎么和军方接触过。昨天,我的人才刚和法兰西卫队的军官搭上线……”

    富歇冷着脸道:“我再给您5天时间,如果还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行动队长的位置就可以换人了。”

    “是,长官!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普洛斯佩尔只得苦着脸领命。

    富歇看到他的神色,也知道这次的任务难度极大——军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就连秘密警察也不太敢把触手伸到军方,更不用说成立才几个月的警情处了。

    “记住,凡有接触,必留痕迹!”他又给手下鼓劲,“只要留意所有细节,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

    法兰西卫队的指挥官办公室里。

    “你是说,”贝松瓦尔直勾勾地盯着手下,努力压抑着怒意,“南郊农舍遭炮击的事情是你干的?”

    他面前的少校军官满脸得意之色地点头:“是的,将军。您放心,他们做得很干净。当天晚上我就让人去告诉那户农民,是警察训练场的大炮击中了他们,而后还通知了巴黎所有的报社……”

    “泰奥多,你这个蠢货!”贝松瓦尔终于爆发了,用力拍着桌子吼道,“谁让伱自作主张的?!”

    昨天他听说了南郊农场的事情,当时真以为是警校的训练失误,大喜之下,还联络了几名有影响力的贵族,一起向内政大臣施压。

    没想到竟然特么是自己手下干的。

    “巴黎附近就这么几支军队。”贝松瓦尔咬牙道,“别人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听着!这一阵子,你,还有你的人不许离开军营一步,也不准和外人接触。

    “哦,天主啊,你都干了什么蠢事!”

    “是,是……”泰奥多吓得缩着脖子,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贝松瓦尔揉着肿痛的手掌,烦躁地摇了摇头。

    虽说泰奥多的做法很毛糙,但当时天已经黑了,应该没有人看到是法兰西卫队干的。只要让他躲在军营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瞥向手边的报纸,上面硕大的标题写着《疑似警校训练场的炮弹击中农舍,造成两人死亡》,却又露出一抹冷笑。

    只要事情不泄露,或许真能借此机会好好收拾警务局。

    ……

    白色水仙技院的门口,两名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相互搂着肩膀,向路旁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