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魏从事扯下朱岘的手,抱拳一拱“告辞。”

    他回去自己案牍前,拿了几本近日所持之书和记事小册,便头也不回,直接离开。

    朱岘还站在原处,头疼一跺脚。

    这魏新华,这畜生!

    他说走就走,衣袖一甩,形容潇洒,可他朱岘哪有这般容易。

    他若也走,谁来兜底,谁来主持局面?这京兆府又不止他们二人!

    “混账东西!”朱岘破口大骂。

    ………………………

    檐下的汤烧的咕咕作响,载春蹲在炉子前,一边伸手取暖,一边望着炉子里的火苗发呆。

    “载春,载春!”

    身后的楚管事站在楼梯上喊了好久,终于走来,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在想什么呢,载春。”

    载春大惊,抬起头,脸色都黄了。

    “怎么回事你这是?”楚管事被吓到,“你可还好?”

    载春抚着狂跳的胸口,摇头“没,没事,李管事,你喊我干什么?”

    “汤水还没好吗?”楚管事望去,“等着给娘子换药呢。”

    “哦……”载春望去,当即伸手去揭小瓷盖,拿起的瞬间被烫的将瓷盖扔了出去,忙捏住自己的耳垂。

    好在这瓷盖结实,没有摔碎。

    “载春?”楚管事皱眉,不悦的说道。

    这得亏是大娘子自己从江南带来的人,这要是换成是他这边雇来的,或者是他的手下,楚管事绝对立马赶人,管它外边是不是狂风暴雪。

    载春用抹布包着瓷盖捡回来,一看锅里,水都快干了。

    她面色变的不好,低声道“我,我没留心。”

    “你没走远吧,你就一直蹲在这儿的吧?”楚管事终于忍不住,“你这是做什么?连个汤水都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