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琙生得好看,喜欢穿白衣,他每次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像一块无暇润泽,散着光芒的玉。

    詹陈先生在他对面坐下,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觉得没必要,我觉得有必要,各有所求。”

    “是,是,”赵琙点头,恭敬道,“老师说的有理。”

    詹陈先生朝门口看去“这女童,就这样放过她吗?”

    “老师似乎很讨厌她?”

    “她戏弄我,怎能不讨厌?”

    “这样呀,”赵琙说道,“不过老师,这女童我是不可能对她如何的,一无怨二无仇,三她还多次有恩于我们,真说起来,我还得还她几个人情呢。”

    詹陈先生想起佩服的事了,不再说话。

    敲门声又响起,詹陈先生看去,扬声道“何事?”

    “先生,”少年在外边叫道,“容我进来。”

    “进。”

    少年推门进来,先同赵琙礼过,说道“是郭家那表少爷,方才宋五又去了趟,他们这会儿不再说病着,不过推脱有事,近来依然没有要来学院报道的意思。”

    詹陈先生皱眉“这沈二郎,郭家真是白养他了,不学无术,心慵意懒,这与废物何异?”

    “沈冽,”赵琙说道,“听说这人面容生得极好?”

    “沈双城便是年少俊美,否则能引郭晗月看上眼?”詹陈先生讥讽,“可沈双城是个什么人,出乖弄丑,贻笑大方之徒。”

    “说来,我倒是要去郭府走一走,”赵琙说道,“我妻那些书当初无处可放,都搁在那边,不知这沈二郎会不会翻上一二。”

    “连书院都不肯来的人,你指望他读那些?”詹陈先生说道,看向立在一旁的少年,“今后你同宋五都不必再去郭府喊人了,我已无耐心,我给郭澍的面子也够多了,他外孙不争气,日后怪不到我。”

    “是。”少年应声。

    “下去吧。”詹陈先生说道。

    “我也告辞,”赵琙起身,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便去拜访拜访,瞧瞧这容貌生得俊朗的沈冽是个何般模样。”

    “世子可真是浮夸之辈。”詹陈先生嗤道。

    这时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