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疯的,冻疯的,被凌辱到极致气疯反杀的,到处都是隐患,而不止是衙门,其实满朝上下皆一片消极倦怠,就连皇上身边以往办事最得力的天荣卫,如今也像是无头的苍蝇。

    所以,这几具尸体带回去,除了给衙门的人增加一时的碍手东西外,宋倾堂知道,不可能有人会去查的。

    而大乾怎么变成了这样?

    宋倾堂心绪沉的像是直坠深渊。

    这时一顿,他忽然想起重要的事,当即回头看着身边的女童“阿梨,安太傅在你手里?”

    “嗯。”夏昭衣点头。

    “可还活着?”

    夏昭衣抬眸看去“你猜?”

    “我最讨厌别人说你猜,你要么就说,要么就不说。”宋倾堂皱眉。

    “显而易见,别人冷着脸说你猜,就是不想说,之所以说你猜,是因为不想拒绝的太直接,这是给你面子啊。”

    “你!”

    “阿梨很少这么冲的,”支长乐站在后边轻声对庞义说道,“她好像心情变得不好了。”

    庞义看着他们,肃容点点头。

    夏昭衣蹲下身,看着地上从尸体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眼看她伸手要去碰毒镖,宋倾堂出声道“有毒的,你当心。”

    夏昭衣望着毒镖,再看向这具尸体。

    三个男人,一个死于支长乐的补刀,一个死于自尽,一个死于庞义的手,他们没带什么武器,只有匕首和毒镖。

    宋倾堂也蹲下,他将一具尸体的手抬起,看着虎口上面的茧子,说道“都是武夫。”

    “嗯。”

    “你为啥对我这么凶?”宋倾堂又道。

    夏昭衣顿了下,侧眸望去“你话题怎么拐的这么快?”

    “你对沈冽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