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微顿,面露犹疑。

    “看来是有了,”沈冽一笑,“他给你看病了么?”

    靖安侯点点头。

    “不见效?”

    “或许吧……”

    “除了看病,可还问过你什么话?或者托你办过什么事?”

    靖安侯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冽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望向河道。

    水流潺湲,杏花漂在河水上,被打着卷的往下流带去。

    沈冽就看着那些杏花,神情淡淡。

    安静一阵,靖安侯道“确然是有,可是我允诺过轻舟圣老不与他人提起。”

    “他又没治好你的病。”

    “不行,我答应过他了,不能说便是不能说。”

    沈冽笑了笑,回眸看着靖安侯“侯爷信守承诺,是个君子,但可惜我不太懂事,先前我说的那些你便当没听过吧,这几日一直赶路,乏得紧,我先回去了。”

    “哎,贤侄!”靖安侯忙叫道。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沈冽停下脚步,微侧过头看着靖安侯,“他到底对你提起过什么?”

    靖安侯真的气得想要骂娘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提线皮影。

    半生戎马,立过战功,最后却连着让几个小屁孩给爬到头上,他又气又怒,但无计可施。

    “他,就想问我借兵。”靖安侯道。

    “多少人?”

    “不多,也就两百来个。”

    “你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