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夏昭衣回头看了眼苏举人的书房,道,“先生所读的每本书,也都在说这个吧。”

    “可是你太小。”

    夏昭衣笑了“所以呀,我说先生要笑话我的。”

    苏举人顿了下,又想笑,却忽然笑不出了。

    他轻叹“对,我刚才说过不笑的。”

    “我有这个念头总是好的,说明我有一颗赤子之心,我还挺善良的,”夏昭衣又道,“所以先生,你得支持我。”

    “哈哈哈!”苏举人这次大笑出声,“为什么我就得支持你呢?”

    “因为我们现在在促膝夜谈啊,君子席案为友,与山水交,同笑声伴,可以有矣。”夏昭衣笑道。

    “友?”苏举人又笑了,“阿梨,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君子,为友人?”

    “对啊。”

    “小丫头,哈哈哈。”

    “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先生,你便写吧。”

    苏举人看向案上这叠吹得乱乱的纸页,笑道“好,不过阿梨,你打算如何做?”

    “等有了名单我才知道要怎么做。”夏昭衣说道。

    苏举人又摇了摇头,提笔蘸墨,道“我看,明日早上我便同你一起下山,将你送回后山吧,今晚你就先和碧珠同屋睡。”

    话虽如此,但他仍是在纸上写下了卞八爷的名字,并在旁边写上了卞夫人。

    名字一个一个在苏举人的笔下生出,夏昭衣看着他的笔端,边在脑中和她见过不多的那些人面联系在一起。

    “鲁贪狼,”夏昭衣念道,“这个是外号呢,还是就是本名?”

    “我来这山上不过六载,我也不清楚。”苏举人回答。

    “他好像很凶。”夏昭衣又道。

    苏举人顿了下,道“先前,后院那叫刘三娘的仆妇曾一直想让他杀你。”

    “这事先生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