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转身往原路离开,出去后用火把将剑刃两面细细烤过,这才收剑回鞘。

    将这一片的几个路口走去,遇见两道门,皆被堵死,除此之外,基本没有人的踪迹。

    沈冽回到最原来的地方,继续往下一个路口。

    一股浓烈恶臭扑来,他停下脚步,前方从一个排水口涌出来的大片黑色残渣让他眉心微合。

    这些东西黑成一团,几乎不辩原样,细看他才发现,一个婴孩半埋在废墟里。

    沈冽俊容沉冷,抬头看向半掩着的排水口。

    这地方,他从索桥下来便觉得戾气煞气颇重,不论是老鼠,还是现在这个婴孩,这地方都不像是什么好去处。

    又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永远都是这样类似的地方。

    沈冽厌恶的收回眸光,朝前边走去。

    沈谙他们仍在休息,一夜高强度的压力,众手下们皆困乏至极。

    柔姑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搭了一个小火架,将一小碗热水烧下,抬头便看到石阶上走来的颀长少年。

    沈冽的黑眸扫过熟睡的人,转过头去看到了柔姑。

    “公子刚睡下。”柔姑走去说道。

    沈冽没说话,在火堆外边看到了沈谙侧卧着的背影,他身下铺着一张很薄很薄的软毯。

    “你是怎么来的?”柔姑又道。

    “靠脚。”沈冽说道,走下台阶。

    本想将火把放入火堆里,但是下来后看到对面悬挂着的字画,沈冽抬脚走去。

    柔姑顿了下,跟上去。

    “是通过上面的绳索下来的吗?”柔姑说道。

    沈冽将火把微微举近,字画腐烂的严重,上边的墨迹退化消失,辨析不出。

    望到另外一边也有,他执着火把朝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