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自己的手,手里面一份厚厚的卷轴。

    在魏从事后边,赵宁一身白衣,脸上遮着纱布,她立在那没动,她的手下们则跟在魏从事身后而来。

    在他们身后更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缓缓停下,车夫掀开车帘,从上下来一个锦衣华服的老妇,约莫五十多岁。

    刘氏战战兢兢,回身向车厢,抬手将车里的灰袍女人牵出。

    灰袍女人很是纤瘦,从车上缓步下来。

    “我,我可以走了吧,”刘氏害怕的说道,“我已按照你们的吩咐,将你畅通无阻的送来这了。”

    “好。”灰袍女人点头。

    刘氏转身要上马车,顿了下,又道“那我家老爷呢?我家老爷能给放回来吗?”

    “我不知他去处,”灰袍女人说道,“无能为力。”

    刘氏哭了,害怕的环顾了一圈,知道不是自己该呆的,转身上去马车。

    女子朝人群走来,边抬手将头上兜帽摘下,抬起了头。

    一张清丽略显冰冷的秀致面孔,许多人都不认识,只有常在宫中走动的禁军副将荀斐惊讶叫道“宁嫔?!”

    佳应宫闹成这样,那几个太监可全都没好果子吃了,全世界都在找她,未想竟出现在这。

    宁嫔?

    众人打量女子,看着她走近。

    “阿梨。”施又青说道。

    夏昭衣点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魏从事将手里的文卷交给朱岘,朱岘接过,手指仍在颤抖。

    “痛快吧?”魏从事看着他说道。

    痛快,的确痛快。

    酐畅淋漓,从来未曾这么豪情万丈过。

    “风头被你抢光了,”魏从事说道,“本来想着,这出戏我自己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