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支长乐看向沈谙,说道“这里,不好。”

    “我们不喜欢这里……”老佟也道。

    若真贪图一口饭吃,他们当初便不会在白三哥无辜枉死之后离开江南大营。

    思及白三哥,支长乐忽然心一横,语声变厉“沈大公子,谁给你递的纸条?既然有人可以给你递纸条,你必然也可以知道怎么带我们出去。”

    沈谙长眉微挑,看着支长乐。

    老佟在旁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说道“对,沈大公子,我们是粗鲁性子的莽夫,我们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怕鱼死网破。”

    “也哪怕,撕破脸皮?”沈谙说道。

    “对。”支长乐说道。

    “这样啊,”沈谙笑了,“那阿梨那边,你们怎么交代?”

    老佟和支长乐一顿。

    “阿梨与我二弟交情甚好,我二弟又与我手足情深,你们若对我如何,阿梨那,你们让她面子往哪儿搁?”

    支长乐咬牙“只要我们还活着,阿梨那边我们会去请罪,沈大公子,你若不想出个招来,你这纸条的事,我们现在就去说。”

    “以及你的真实身份。”老佟补充。

    两个男人虎背熊腰,尤其是老佟,生得又黑又壮,一张凶脸,他们唯一憨厚的模样,只有在那个女童身边时才会展露,现在沉下脸来发出警告,凶神恶煞的狰狞面孔,怕是真的土匪都狠不过他们。

    沈谙笑叹,果真人心难测,看来要压不住他们了。

    罢了,反正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沈大公子,”老佟说道,“有无办法?”

    沈谙转眸望向窗外,天色沉沉的,不过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有风雪了。

    “办法,有的,”沈谙说道,“不过得看你们两个人敢还是不敢了。”

    “敢!”支长乐的眼睛瞬间放光,“真的敢!”

    “有办法吗?”老佟说道,“真的?”

    沈谙笑了,在窗边回眸而望,窗外白雪,将他面庞染得极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