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当真愚昧。”沈冽说道。

    “可杀死那产妇的,并不是产妇自己,”夏昭衣沉了口气,说道,“是她根深蒂固的想法,而且那些想法,也不是她自己的,是旁人强加的。”

    沈冽双眉轻拢,点了点头:“嗯。”

    “说些开心的吧,”夏昭衣弯唇一笑,“这些年,你去了哪?”

    沈冽微顿,说道:“……那似乎,也不是什么开心的。”

    “噗,”夏昭衣笑道,“那便不说,说一说我吧。”

    “好,”沈冽也笑起,清俊莞尔,“你这些年去了哪,我一直在寻你。”

    “也不是什么开心的,趣事不多,但学到了许多。”夏昭衣说道。

    自朱岘一死,她心中始终有结,是愧,是悔,是恨自己无力。

    加之那段时间,她胸中总有口戾气所在,师父便令她暂时放下仇恨,给她自己数年时间去成长。

    的确,许多事情,以女童之姿实在不便,需得长大才可,她便答应了师父,带着支离走了出来。

    看了很多书,写了很多小记,去到过许多地方,也曾去找了沈冽几次,但有些可惜,皆未找到。

    她还提到给沈冽写了五封信,可是宛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说这些的时候,他们已各自开始下锅。

    沈冽的烤肉,由粗犷豪派的篝火木架,变成了三方小炉上的精致炭烤。

    除却烤肉,他还煮了碗肉汤,并在另外几个小炉上,又架了两条烤鱼。

    现在从旁看到夏昭衣在锅中炒菜,他略作思衬,又去洗了些肉回来,切片后随挑选来洗净的豇豆一起炒。

    炒菜姿态有些生硬,升起的油烟气染着他的长眉青丝,他边炒着,边看夏昭衣的锅,同时还边听夏昭衣聊这些年的事,那本借来的食谱搁在一旁,未曾翻过半页。

    放调料时,沈冽有些迷茫,柳河先生这边的调料着实多,他拿起来闻了一些,觉得尚可的几味,准备大刀阔斧撒下去,赶紧被夏昭衣喊停。

    但实际上,见多识广的夏昭衣,也并不时能将这些调料全给认全。

    两个人琢磨了阵,夏昭衣取来筷子沾了下,含在唇中,旋即皱眉:“酸梅的滋味,但又怪甜的,可说酸梅,又不太像是酸梅。”

    “要放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