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姚起事于夜荨岭山脚一座小村,当年天灾无收,税制不调整,易怒的田大姚徒手打死两个征税小吏,逃往深山躲了两日。

    在山中,他越想越不甘,再出来,他拉上村中亲朋,跟着他反。

    没人不敢跟,不敢跟的,他当场杀。

    三日后,在地方官府还没半点觉察之时,田大姚直接带人闯去荣江县,将正在审案的知县,县丞,主薄和一干小吏给拖至街上,当场砍了。并以他们的鲜血为酒,歃血为盟。

    荣江县是田大姚的故乡,除却荣江县,沿着夜荨岭一百多里的山脉全跟了田大姚,田大姚的主力军便来自于此。

    现在的八都军,则是田大姚采纳了章之的新军制,将除了荣江县和夜荨岭那些村县外,他所占的所有州府大省分为八大区,每个区特选一位正将都尉,招兵抢兵,包括强制正值壮年的男丁入伍。

    牟野之战还在僵持,且不知会僵持到何时,但游州,田大姚和宋致易势必要有场大仗。

    房内很安静,只有管事的声音。

    说完从信时局,司马悟问起外面局势,管事的有什么说什么。

    提及醉鹿之事,一直沉默的楚筝忽道:“沈冽干的?当真是他?”

    “是,姑娘,”管事朝她看去,“沈冽当街砍得,众目睽睽,数百双眼睛看着,不会是假。”

    “怪了,”楚筝嗤笑,“郭家想必也没想到,他们养了这么久的狗,会反过来咬他们。那,沈冽现在身在何处?”

    管事摇头:“这个不知。”

    楚筝收回目光,不理了。

    司马悟让管事继续说下去,醉鹿的说完了,说到了同渡,而后是盘州,湖州。

    无可再说后,司马悟挥手让他下去。

    “等等,”楚筝说道,“那个阿梨呢,可有她的消息?”

    “便只有衡香那事,她放话出来,要保东平学府。”

    “这事我知道,其他的呢?”

    管事摇头。

    楚筝摆手,让他离开。

    房门很轻的被关上,司马悟看向两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