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谢忠仰头大笑,“钟军师,我说得,是那个二人高的拒马枪。”

    钟乾坤一顿,转眸朝青香村望去。

    谢忠继续道“那拒马枪后面还有三丈宽的沟渠,他们想以水扑救都难。”

    钟乾坤若有所思地点头“倒也是。”

    “哈哈哈……”谢忠忍不住又笑了。

    在里面的人是死的,外面的人才是活的,外面的人能说跑就跑,里面的人哪会轻易弃村。

    所以,里面的人只能留在那边被动挨外面的打,不就是外面的人想怎么打便怎么打吗。

    若说攻城,城池高达十几丈的都有,那确实难攻,可是连个村子都啃得这般费劲,还军师。

    谢忠从未觉得这般滑稽。

    钟乾坤非常不喜欢他的笑声,但想到此举若真的能破开青香村,便先咽下这口气。

    “我去令人准备。”钟乾坤说道,转身欲走,又停下回身,问道,“那位钱壮士,他脸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谢忠微笑“一位女子。”

    “女子?”钟乾坤大惊,“女人伤得?”

    “一位,相当绝色的女子,”谢忠故意说得暖昧,“长益啊,别的都好,就是在女人的事情上,他有些常人不及的瘾症。”

    钟乾坤眨巴了下眼睛“哦……钱壮士看来,是吃了床上的亏,如此,此女子够狠。”

    谢忠知道他果然想偏了,又哈哈大笑。

    钟乾坤厌恶他的笑,这次走得干脆。

    小随从看着他离开,上前低声道“先生,我看此人,不太行。”

    谢忠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胡子“你猜,此钟大军师,最后会死在谁的手里?”

    “死?”小随从好奇,“先生,他真会死?”

    “快了,”谢忠拍了拍小随从的肩膀,“你且等着。”

    钱奉荣等在山坡下,脸色一直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