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也哈哈笑。

    “你说这阿梨,”屈夫人做出嗔怒模样,“来我店中买什么东西,看中哪个,直接拿走就是,不将店搬空,我还不乐意呢。”

    “阿梨,”赵宁看向夏昭衣,“你买那么多宝玉是做什么呢。”

    “送人,王丰年为我鞠躬尽瘁,送他两块,支大哥和佟大哥也要,杜轩大哥和那些暗人们也得各赠一个。”

    “都说衡香赵大娘子出手阔绰,不亏待手下,瞧瞧我们阿梨。”屈夫人说道。

    “我偏不理你的离间,”赵宁笑道,“阿梨与我关系好,你是后来的。”

    “嘿,你怎么说话呢。”

    “就只有他们吗?”赵宁笑着问夏昭衣,“沈郎君呢?”

    夏昭衣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有几分局促,她弯唇莞尔:“也有,买了几块。”

    “听说那沈郎君绝色。”屈夫人笑道。

    “是绝色,我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赵宁道。

    屈夫人笑意变深:“比甘秀芝养得那些面首如何?”

    “这哪能比。”

    “别,”夏昭衣也道,“别拿沈郎君与他们比。”

    “好嘛,那就不比,说来,今日还发生了件趣事,我那掌柜说,阿梨在拈花斋门口将一个男人揍了。”屈夫人转了话题。

    “阿梨打了谁?”赵宁好奇。

    夏昭衣摇头:“不认识。”

    “那掌柜悄悄同我说,觉得阿梨下手重了,我却觉得,登徒子就是该打。”屈夫人道。

    “登徒子,”赵宁眨巴眼睛,“阿梨,那男人待你不敬?”

    天下竟有这样的奇男子!

    “尚未不敬,”夏昭衣说道,“但他形容姿态和熟练老道的模样,他绝对已待很多姑娘不敬过。”

    “这还了得,”屈夫人皱眉,“放在咱们这些惊世骇俗的女人身上,被‘不敬’便‘不敬’,搁那几百年前烈女传盛行之时,被‘不敬’的女人,还不得将自己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