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梅走南闯北,见过许多国色天香的美人,眼前少女虽清美秀雅,精致耐看,但远不及那些绝色美人来得动人心魄。

    可是她身上这亲和又清冷的淡泊气质,却有一股忽远忽近的吸引力。

    不仅对于男人,而是无差别于男女老少。

    说端庄,不是,她比端庄更具六分灵动。

    说活泼,不是,她比活泼更胜六分沉稳。

    这气质,令人敬畏同时,又想亲近。

    只要她一出现,目光中似乎见不到旁人,不管旁人多美艳绝伦,都不及她身上的光。

    “阿梨,”苏玉梅出声说道,“你不想杀。”

    夏昭衣转眸看她,顿了顿,说道:“没人爱杀人。”

    苏玉梅下意识朝张稷看去。

    好巧不巧,张稷朝她看来。

    苏玉梅一阵局促。

    “我不是爱杀,”张稷说道,“苏姑娘,我所杀之人,皆是于大局所想。”

    “……”

    夏昭衣眉心轻轻拢着,合上手中文稿。

    如同林家兵马那样,整个陈家兵马,夏家军同样灭尽。

    现场无一人生还,尸山血海延至天边。

    夏俊男和简军不赞成夏昭衣过去,夏昭衣仍是去了。

    自坐骑上下来,她举目四望,滚烫浓艳的鲜血极具表现力,冲天腥气更加剧了感官的强烈冲击。

    狂风吹荡而来,夏昭衣白皙皎洁的脸在满地血泊中显得几分灰,转而变为苍白,没有半分血色。

    一个人死亡,和一百个人死亡,区别很大。

    一百个人死亡,和一千个人死亡,区别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