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指着谢见微,气得鼻歪眼斜,怒骂:“你这个妒妇!”

    薛老太太阴着脸看着她,“谢见微,是不是你做的?”

    谢见微镇定自若:

    “只凭一个杏仁毒,便断定是我,这样断案也太轻松了。”

    “府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害陈氏的孩子,还有谁能害到她的孩子!”

    薛老太太言之凿凿,心里已经信了十分。

    边上众人面面相觑,宋姨娘忍不住说道:

    “可是夫人并无必要害陈姨娘的孩子吧,齐哥儿都已经十五了。”

    薛蟾对膝下这几个孩子,哪一个也没有薛贤齐看重。

    谢见微对一个根本毫无威胁的婴儿下手,有什么必要呢?

    薛老太太拧了拧眉,正怀疑的时候,屋外传来响动。

    “姨娘!姨娘您慢些!”

    陈氏惨白着脸,身上只披了件外氅冲了进来,她满脸泪痕,憎恨地看着谢见微。

    “老太太,妾身知道夫人为何对妾身下手!”

    “因为二爷说过,要把妾身腹中之子交给少夫人抚养!”

    陈氏腹中的孩子刚刚稳住,她哭坐在地上说道:

    “府医说这杏仁毒是慢性毒药,长期服用损伤母体才会滑胎,若不是剂量太重断不会现在就被发现。若真等到那时候,妾身生下孩子,子存母亡,夫人自然可以抱了孩子去养!”

    薛老太太焦急不已:

    “快!先把她扶到床上去!”

    薛蟾上前抱起陈姨娘,陈姨娘抓着他的手泪涟涟地哭道:

    “二爷!你要给妾身和孩子做主啊!少夫人想要妾身的孩子,妾身可以为了二爷舍,可妾身的命也是命!夫人怎能这样狠心!”

    薛蟾将陈姨娘抱进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