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说但初意未必想听,如果实在要紧,祁总就直接告诉我。反之如果这件事没那么着急祁总就等到离婚官司开庭的那天再和初意面对面说吧。”

    纪墨同说完再一次直接挂断了祁尘亦的电话。

    挂断还不算,纪墨同还直接把裴初意的手机调至关机,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确保祁尘亦不会再打过来影响裴初意的心情后,纪墨同才回了裴初意所在的病房。

    才刚刚出院没几天,裴初意就因为晚上吹了太久的冷风发了高烧,他早上赶去出租屋的时候裴初意已经烧的开始全身发烫。

    如果不是他碰巧发现及时带着裴初意来了医院,他不敢想裴初意一个人要挺多久才会被人发现,又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还好,还好他去的及时。

    坐在裴初意的床边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小脸纪墨同心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垂眸看她还扎着吊针的手,上次留下的针孔印记都还没有完全消失,这一次就又挨了两针,光是这么看着纪墨同都觉得很心疼。

    他气裴初意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又能理解她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发泄出来就好了,总比一直憋闷在心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自消化那些情绪好的多。

    看到裴初意在睡梦中都不轻松的模样,纪墨同忍不住抬手去抚裴初意皱着的眉间。

    三瓶吊针结束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裴初意的烧终于退的差不多了,折腾了几个小时的纪墨同也能放心趴在她的床边睡上一会儿。

    裴初意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侧她的手边小憩的纪墨同。

    纪墨同的眼底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青色,应该也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看着纪墨同的样子裴初意的心里不仅有些愧疚。

    如果她最近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纪墨同应该也会轻松很多,她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连带着关心她的人也跟着不放心。

    思忖间,纪墨同像是有所感应的睁开了眼。

    见她醒了赶忙起身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一边问,一边用手背去试她额顶的温度。

    听她说已经好多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那么多酒,还跑去阳台喝,在那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你不发烧谁发烧。”

    纪墨同虽知道裴初意是想给憋闷的情绪找个发泄口,但想到她当时烧的浑身滚烫还是忍不住说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