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闻言,愤怒地拍案而起,吼道:“这该死的狗太监,也敢跟我作对?我绝不饶了他!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显得杀气腾腾。

    秦王妃走到王夫人面前,轻声安抚道:“舅母,您别跪着了,快快请起。”

    王夫人抬头看向秦王妃,泪如雨下:

    “霜儿,咱们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啊!现在一个小小的阉人都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了。”

    高彦冷笑一声,目光中透出一丝狠厉:

    “舅母,你真以为那个小小的阉人李霖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敢对舅舅下手,那必定是受了高岑的唆使。不然,他一个小小的阉人怎敢如此大胆!”

    王夫人闻言,心中一惊,问道:“秦王,这么说来,那是高岑冲着咱们来的?他一登基,便不念旧情,想清除异己?”

    高彦点了点头:“没错!他这是借李霖的手来敲打我和岳父大人!”

    王夫人问道:“秦王,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你舅舅应该被关在东厂的诏狱内,那地方阴冷潮湿,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尽快将他解救出来?”

    高彦背着手,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舅舅这次做事确实不慎,落人口实。听说李霖手上已经有了唐生值等人的口供。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已失去先机。本王纵有万般本事,在这风口浪尖上也不好直接捞人,以免授人以柄。”

    秦王妃此时身姿妖娆地走到高彦面前,泪眼婆娑地哀求道:

    “夫君,我就这么一个舅舅,他平日里对我们家也多有照顾,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

    高彦眉头紧皱,道:“现在,我们必须尽快传递消息给舅舅,让他咬死了不承认所有的罪名,将责任尽可能地推到他身边的胡师爷身上。这样,我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秦王妃闻言,微微一笑:“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样可以将舅舅从这件事上摘出来。”

    王夫人叹道:“可是我们家被那个阉人抄了,那些金银财宝落到他们的手上了,这该如何是好?”

    高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冷笑道:

    “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些阉人好过。明天,我会找人弹劾李霖,让他把吞下去的东西全都给我吐出来!我会让那个死太监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京城内就传开了一道爆炸性的消息。

    东厂提督李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京城知府唐生值和安昌侯王滨双双抓捕,并对王滨的府邸进行了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