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本溪市看守所的路上,魏泽驾驶着那辆陈旧的警车,脸上带着一丝坚毅,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疑惑,他不明白何卓奎为什么带着李正和叶良去市看守所,但他始终也没有把话问出口。

    在警车的副驾位置上,何卓奎静静地坐着,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车窗外。他的眼神随着窗外的风景流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警车的轰鸣、街道上的喧嚣交织在一起。

    而在他们身后,李正和叶良的奔驰S600静静地跟随着。那辆奔驰S600,车漆铮明瓦亮,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警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着,一路看似相安无事,殊不知李正和何卓奎都各安心事。

    在距离本溪市看守所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路口,何卓奎头也不回的看着车窗外道:“在这停一下。”他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魏泽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便毫不犹豫地踩下了刹车。警车的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阵轻微的嘶鸣声,随后便稳稳地停在了路边。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何卓奎的下一步指示。这种默契,仿佛早已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约定。

    当何卓奎轻轻推开警车的副驾位车门,他的身影在清冷的微风中略显坚定。与此同时,叶良缓缓的刹车将奔驰S600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警车后方,车头几乎快要顶到警车的后保险杠上。

    见何卓奎下车,李正露出了一个挂着一丝了然的微笑,他同样毫不拖泥带水地打开车门,同样下了车。

    何卓奎走到李正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然明了。他平静地对李正说:“你们就等在这吧,我去把克里斯托弗带出来。你只能在我的车里和他聊。”

    李正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何卓奎的决定。就李正对何卓奎的了解,何作奎这样的决定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根本没有半点意外。

    见李正点头同意,何卓奎原本还想嘱咐几句,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于是他便把话咽了回去。他淡淡地看着李正,嘴角微微抿了抿,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随后,他又向奔驰S600的驾驶位方向投去了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了警车上。

    重新坐回警车副驾位的何卓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魏泽说:“走吧。”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魏泽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启动了警车,缓缓驶向本溪市看守所的方向。

    在本溪市看守所的接见登记窗口前,何卓奎和魏泽表现的驾轻就熟。他们有条不紊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一丝不苟地填写相关表格,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十分到位。完成表格后,他们分别在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示对填写内容的确认和负责。

    将表格交回到窗口中的看守民警手中后,何卓奎和魏泽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十分钟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突然,不远处的一扇铁闸门发出沉闷的开启声,在看守民警的身侧,克里斯托弗的身影出现。他戴着手铐,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

    魏泽见状,两步迎上前去,动作干净利落。在走到克里斯托弗面前时,他刚好从身后腰间的手铐袋中抽出一副手铐,熟练地展开。

    此刻,周围静的落针可闻。除了克里斯托弗手腕上原有手铐被打开的轻微声响,以及新手铐被戴上时金属摩擦和碰撞的细微声音外,没有任何其他声响。这个小小的动作,却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每一个细节都显得那么重要。

    克里斯托弗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泽,仿佛是在魏泽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他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让话语出口。

    随着大铁闸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重的声响,克里斯托弗闭上了微张着的嘴,咽了咽口水,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和不安一并排出。

    此刻的克里斯托弗,显得格外沉默和压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和无力。而魏泽则保持着冷静和专业的态度,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克里斯托弗,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向走廊向外的方向。

    此时,何卓奎已经走出了走廊,他的身影在看守所办公楼的楼门外若隐若现。从克里斯托弗的角度望去,他只能看到何卓奎身侧的一半身影,仿佛一幅不完整的剪影,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克里斯托弗的目光在何卓奎的身影上停留了片刻,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尽管何卓奎并没有直视他,但那种从背后传来的审视感,让他感到无法遁形。他微微低下了头,试图避开何卓奎,但心中的紧张感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