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开始离场,君思龙也起身向夜明道别。

    “对了,先和杨兄一起的几人,还在京城吗?”

    “君兄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就在我们出发往泽江来之前,人间的董禄山大军已经渡过了信君湖,大军直奔京城,另有一队人马往东去了。

    我观董禄山大军杀气腾腾,煞气遮天,绝不是一支仁义之师,所到之处,必有兵燹之祸。

    杨兄友人若还在京城或东边,则要注意了。”

    得了君思龙的提醒,再结合在京城之见闻,夜明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他倒没怎么担心,京城里就剩一个瓦上飞。

    那家伙滑溜的很,且命数未尽,应该不会有事。

    与君思龙父女告别后,夜明又去见了江神娘娘。

    “我还以为这北域水族大会少说也要开个十天半个月的,不想才一天就结束了。”

    夜明没什么压力的轻松和江神娘娘交流着。

    “这大会不过每年例会,无甚稀奇。

    各水君都有职责在身,不宜离开各自领域过久,自然是来去匆匆。”

    “今年不是你在职百年的特殊日子吗?”

    “百年在职而已,又不是生辰,无甚趣味。”

    “我看许多水君都对论道之事意犹未尽,为何不多留几天,再论一论?”

    “大道三千,相互之间的确可以互补进益。

    但道理如盐,少则寡淡无味,重则难以下咽。

    别人的道理若是吸收的太多,根基不稳者,反而容易坏了自身前路。”

    “也就是说,根基扎实的,其实是可以多听别人道理的?”

    “是如此,只是我这大会,只能遵循木桶原理,因此每每只持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