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不难理解陆倾凡为何那么反感酗酒。

    大概就是因为,他所见的这些因为酗酒,害人害己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吧。

    她没有马上回家,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坐着。

    因为已经入秋,所以天气已经算不上太过炎热了,她静静地坐在那里。

    脑中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似乎印象中,属于季庭燎身上的味道,就是酒味。

    她也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所听到的父亲房间里头传来他酗酒酣睡之后的鼾声了。

    或者更确切地应该说,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看到的父亲是清醒的。

    酒。的确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季若愚朝着街口的方向走去,她没有在医院门口打车。

    看着这亮着红十字的建筑群,她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尽管这是陆倾凡工作的场所,她依旧,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在街口很快就拦到了出租车,季若愚报了地址之后,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

    靠在椅背上,只觉得有点累。

    车子开到第二个红灯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她几乎是浑身一震。

    赶紧掏出手机来,原本以为是陆倾凡打来的电话。

    但是看到屏幕上头跳动着“魔物”两字,季若愚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和言辰多说什么。

    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接了电话,却没有听到那头传来言辰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请问你是机主的亲友吧?他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接他回去?”

    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俱乐部的服务员。

    因为言辰的手机上,联络人里面是没有存任何号码的,除了季若愚的。

    季若愚几乎是在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就恼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