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苏菲紧张地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林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你还记得,在我们去疤眼营地取得药水的时候,有一个安全箱不慎掉落到深不见底的鼠洞吗?当时我们没有在意,觉得药水在安全箱,应该不会有大碍。但如果箱子被变异鼠啃咬泄露,并且与鼠疫病毒和白僵菌结合,那么……”

    听到这里,苏菲和其他几人都明白了林翔的意思。他们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推测如果成立,那么病毒的来源就找到了。

    虽然林翔的推测能合理地满足病毒构成要素的条件,解释了病毒可能的来源,但那些恶鬼又是怎么出现的呢?这个问题像一团迷雾,依然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时,贝雷已经进行了精心的伪装,准备出发前往夜枭营地。他站在营地外,远远望去,如果不仔细辨认,是很难看出融入到一片片斑驳土地里的贝雷。他身上穿着自己亲手特制的伪装服,颜色与大地融为一体,即使在阳光充足的情况下,也难以被发现。

    贝雷的伪装术不仅仅在于他的服装,更在于他的动作和姿态。他学会了如何在野外环境中,利用地形、植被和光影来掩盖自己的身影。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干枯的树枝和落叶,以免发出任何声响。他的身体低矮,几乎与地面平行,这样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几率。他的脸上涂抹着与环境相近的油彩,即使在近距离观察,也难以识别出他的五官。

    贝雷的伪装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曾经接受过丛林生存和侦查的训练,学会了如何在各种环境中生存和隐藏。现在,他正用这些技巧,悄无声息地向夜枭营地靠近。

    布德志被鬼面他们带回实验室,夜枭的目光在营地上铁痕的尸体上停留了片刻,眼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惋惜。他曾亲眼见证铁痕的实力,那样强大的战士竟然被林翔轻易斩杀,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与林翔产生更大的冲突。

    “我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但鬼面他们我可保障不了。”夜枭心中默念着,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但他也清楚,他的部下们可能并不像他那样能够应对林翔。刚才故意放他们离开,没发生太大冲突的前提下俘虏了布德志,而且保全了鬼面和影刃,这让他觉得这一局自己轻易地拿下了。

    夜枭心里盘算着,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啊,如果一旦拼尽全力打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胜算。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力量,也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危险。他不想冒这个险,也不想让自己的部下们冒这个险。

    一声口哨从夜枭嘴里响起,尖锐而刺耳。两只变异的凶兽听到声音,迅速地从暗处蹿出,它们的眼中闪烁着野性和饥饿。夜枭冷冷地指着铁痕的尸体,淡淡地说:“赏给你们了。”

    接到命令的凶兽们如同得到了至高的奖赏,它们贪婪地撕咬着地下冰冷的尸体,享受着主人的恩赐。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鬼面和影刃听到口哨声也跟着出现在营地,他们的心中紧绷着,本以为夜枭是在通知他们有敌人来犯。毕竟布德志在他们手上,安全岌岌可危。但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无法接受,昔日的同伴就这样随手被夜枭丢给了凶兽,他们的价值似乎不及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们望着夜枭,看着他欣赏着铁痕被凶兽啃食的状态,心里不禁一阵寒栗。夜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内心是否也像他表面上那样冷酷无情?

    夜枭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他转过身,走进实验室。看着,被束缚在实验台上的布德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虚弱的布德志看着夜枭莫名的眼神望着自己,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张口道:“你也算是个人物,在这末世里为什么不能合伙一起建造家园,非要靠掠夺活着。”

    夜枭听到布德志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冷冷地回答道:“合伙没问题啊,不过你得拿出诚意。我现在打算先把你的毒解了。咋样?”

    布德志听到夜枭轻易答应自己的请求,他以为夜枭也是在找一个契机,于是接着说:“好的,我的毒解了,带你去见林翔。”

    夜枭听到布德志的话,他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嘲讽:“没问题,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安排。”说完,他继续嘿嘿地笑着,仿佛在嘲笑布德志的天真。

    夜枭的话语让布德志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夜枭的狡猾和残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可转念一想,现在已经身不由己,既然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也没啥大不了的!

    夜枭走到一个摆满了药剂的试管柜前,他的目光在众多瓶瓶罐罐中游移,最终定格在一瓶翠绿色液体上。他伸手拿出那瓶绿色药剂,轻巧地旋开盖子,一股淡绿色的气体缓缓从试管里飘散出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布德志立刻想到了夜枭身体发出的绿色毒气,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张地问道:“你这是解毒还是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