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宽留下柳使臣的联络方式,便先离开。

    大学士紧随祁宽身后,沉默了一会后,忽然拱手道:“高,还是公子高啊!同样是将小国师的情报做了春秋笔法。我被怼得灰头土脸,你却能成功离间对方。厉害啊!”

    祁宽脚步不停,轻声道:“我何时春秋笔法了。”

    大学士笑了声:“礼部尚书呈上的情报内容,我倒背如流。没见到有什么养父母两脚羊的事。”

    祁宽站定,平静地回头:“柳使臣接受陈国新一任太子示好的那一段情报,倒背一下?”

    大学士直接被哽住。

    祁宽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声:“在下开玩笑的。我说的那些并不是春秋手法,是我派人前往李家养父母那的调查结果。”

    大学士惊讶:“你真去调查了?”

    祁宽反而疑惑地看向大学士:“不然呢。难道什么情报都等着国师爆瓜吗?!那你我存在的意义在哪?”

    大学士猛然有一种羞耻感,忍不住低声:“陛下说过国师的都是对的。”

    “陛下更说过要自强不息。时刻为小国师查漏补缺。”祁宽看向大学士的视线,“关于柳使臣与亲生父母、养父母的关系,全部是基于详细的调查情报。要不然,我可没自信尝试说服一个足智多谋,性格坚毅的状元郎。”

    大学士莫名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他阴阳了一句:“世子爷是觉得,就不该用春秋笔法地忽悠人?”

    祁宽平静道:“应该说。不要尝试忽悠比自己聪明的人。”

    大学士笑容一僵。

    祁宽:“要认清自己。”

    大学士看着祁宽潇洒离开的背影,内心骂骂咧咧:妈蛋,祁宽已经挤开少詹事,成为他讨厌榜第一。

    ……

    同一时刻,柳使臣越看情报越恶心,情绪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原地转了十几圈后,她起身就往外面走。

    刚刚走出会同馆,正好碰见吃饱喝足后回归的使臣团,这里面好几人还带着醉态,甚至有两人勾肩搭背地还在划拳。

    他们看到皱眉的柳使臣,忽然站定不动。

    尤其几个与柳使臣关系近的使臣,连忙撇开旁人,羞愧地低下头。

    周使臣见状嫉妒了,他本就嫉妒天才,更讨厌和他抢权的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