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老妈眼里是这样的。

    她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干活的工具而已。

    也不对,砍柴刀也是干活的工具啊。

    可砍柴刀要是钝了,那砍柴的人还得拿出磨刀石,仔细的研磨一番呢。

    她卢晓月算什么?

    她卢晓月什么都不是!

    或许,她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妈的事情吧,所以这辈子才会生做老妈的女儿,让老妈报仇雪恨。

    也罢!

    二十多年了,是该结束了。

    虽然温暖的春天还没来,虽然五万块钱还没攒够。

    但她真的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这个家,对她而言,是没有温度的冰窟,是没有感情的枷锁。

    她想挣脱,她想自由。

    漆黑的夜色弥漫整个村野,除了偶有的几声虫鸣鸟叫,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卢晓月没有什么准备,揣了两个打火机,一把砍柴刀,然后跑到后院的鸡舍里,用蛇皮袋把大公鸡一套,就快步往山里走去。

    她的目标很明确。

    虽然还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但她很清楚,自己终于离开那个家了。

    自由的喜悦就像夜里的风,那么激荡却又无形。

    摸不着,看不见,但能让人切切实实的感受到。

    身子似乎都在这阵阵如风的喜悦中轻盈了。

    她快步行走在山道中,像一朵蒲公英,不知道自己将会落在哪里,但不管前路如何,努力前进就对了。

    这些日子里,借着挖山货的空隙,她已经摸索好了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