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想开了,风流快活的闲散王爷才是他该做的,荣华富贵过完一生多好,皇位什么的他不感兴趣。

    范玉良看向一旁喝酒的沈介音,说道:“泽亲王这样沉迷享乐无意朝政,太子殿下倒是可以安心了。”

    沈介音放下酒杯,看向范玉良:“哦?范将军此话怎讲,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担心小皇叔觊觎皇位?我可不敢担这个罪名,皇位是我父皇的不是我的,这个心要安也不是我来安。”

    沈介音很讨厌范玉良一家,宴卿鸣很清楚这件事。

    宴家出事前还可以牵制范家,现在朝中武将范家独大,当真是拿他们家没办法。

    这范玉良也是越发嚣张,在王爷府里这般说话,当真是拿太子和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范玉良身旁是他的独子范云飞,和宴卿鸣同年,身姿挺拔样貌也算的上英俊,在校场训练战场杀敌也是英勇,是当朝难得的少年将军。

    前些日子军中搞了一场比试,各家武将展示了骑射剑艺,范云飞不出意外的拔得头筹。

    这可让范玉良得意的不得了,走到哪里都带着范云飞,拿他这儿子当成骄傲到处献宝。

    范玉良知道太子这是不爱听他说的话了,忙笑道:“老夫一介莽夫,说话直,还请太子殿下莫怪。”

    沈介音没搭话,只又喝下一杯酒。

    范云飞悄悄离席,和范家人一起将一座盖着红色绸缎,足有一人多高的物件移到寿宴现场。

    众人齐刷刷看向那边,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那红绸缎下盖的是什么。

    范云飞拱手行礼,说道:“家父备下了寿礼,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范云飞撤下了那红色绸缎,一株巨大的血色珊瑚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血色珊瑚珍贵,又如此巨大精致,价值连城,绝非俗物。

    沈争堂面色微微一怔,说道:“范将军如此破费,小王受之有愧。”

    范玉良骄傲的仰着头,哈哈笑道:“哈哈,王爷不必客气,这血珊瑚能入了王爷的眼,也是珊瑚的福分。”

    一旁的范云飞取了弓箭,抬手唰唰两支弓箭射出,正中血珊瑚顶端挂着的两个卷轴。

    卷轴应声展开,分别上书“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词儿是好词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给皇帝贺寿用的,用在王爷身上多少有些不合适。

    沈介音不给范玉良面子,冷哼一声:“范将军,您老人家是有多希望我小皇叔篡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