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皱起眉头,不敢再说话。

    乱葬岗这三个字在赫米提心里是不能提起的禁忌,每次想起来他都觉得心被人揉碎了一样的疼。

    如果宴卿鸣真的死在了那一天,赫米提真的愿意拿自己这条命去抵西疆犯下的罪。

    沈修宁终究还是小孩子,躺在屋顶睡着了。

    赫米提看了沈修宁好一阵子,想象着宴卿鸣小时候大概就是这般模样。

    赫米提俯下身子亲了沈修宁的脸颊,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

    转念一想,亲亲自己心爱之人的儿子也没什么,梦想总是要有,万一哪天心爱之人的儿子就成了自己儿子呢。

    这想法没错,赫米提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赫米提把熟睡的沈修宁抱下屋顶,就这么抱着沈修宁走在王府宽敞的石板路上。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感受安静的夜晚,赫米提心情还是很好的。

    直到把沈修宁交给墨青,赫米提的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赫米提捏了捏沈修宁熟睡的小脸,小声说道:“后会有期喽,小屁孩儿。”

    *

    “宴卿鸣就他妈的不是个人!”

    沈介音皱着眉头听叶凌君骂人,说道:“你骂他干什么?你怀孕又不是卿鸣干的。”

    叶凌君快死了,早知道男人怀孕这么痛苦,打死他都不要!

    叶凌君忍住胃里的翻腾,说道:“前三个月这孩子可乖了,怎么最近就……我不行了。”

    自从回了京城和沈介音见了面,叶凌君的孕反就像是洪水一般劈头盖脸向他袭来。

    吃一顿饭能吐上半天,睡一觉手抽完筋腿抽筋。

    一天里难得舒服的几个时辰,叶凌君还有男人那点欲望想弄沈介音。

    这一天,叶凌君过得比谁都忙。

    “宴卿鸣怀孕的时候也这样?”叶凌君曾经特意问过宴卿鸣男人怀孕的事,“他没跟我说这么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