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潆儿的话就没一句好听,沈争堂也不是嘴里饶人的。

    沈争堂单手叉腰,吊儿郎当的说道:“大姐,你好歹也是南诏国的大巫师,怎么穿的像个乡野村妇似的在这种地啊,咋样,今年土豆子长得可还好?”

    李潆儿恼羞成怒骂道:“你才种土豆子!你全家种土豆子!你叫谁大姐呢,姑奶奶我今年才二十!”

    李潆儿似乎不解气,还捡起一把湿漉漉的泥土丢了过去。

    沈争堂轻松一闪,躲过了那一把泥土。

    沈争堂也不知道天师把他丢到这里干什么,便说道:“天师说让我当苦力,我看这地方也没啥体力活儿可干,不如我就陪你聊聊天呗。”

    “什么什么?”李潆儿感觉自己耳朵坏了,“你陪我聊天?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别跟我说话!”

    沈争堂蹲在田垄上,笑呵呵道:“那可不行,天师说要罚我,不跟你说话哪里称得上是挨罚啊。”

    李潆儿一双圆眼瞪了过去:“什么意思?陪我说话是挨罚?我看你是不怕挨打!”

    “挨打是另外的价钱!”沈争堂故作嫌弃,“其实我也不想跟你说话,毕竟我这样的美男子摆在这里给你看着,都是你辛苦劳作一整天的福报,而对我来说那自然是惩罚,你说是吧?大姐!”

    李潆儿抄起锄头就要过去打沈争堂,骂道:“你再说一句大姐!我撕烂你的嘴!”

    秋月跟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蹲在田垄上笑的贱兮兮的沈争堂,和气急败坏要打人的李潆儿。

    秋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田地走过去:“你俩怎么吵起来了。”

    李潆儿看见秋月踩了她的地,骂道:“师姐!我刚整理过的土地,你踩什么呢!出去出去!”

    秋月忙走到田垄上去,和沈争堂站在一起。

    李潆儿生气的翻了个白眼,说不过沈争堂,可以拿秋月打打牙祭。

    “师姐,这小子在这,你的相好宴卿鸣没来吗?”李潆儿故意造谣,等着看秋月跳脚。

    秋月还没说话,沈争堂倒是先说话了。

    “大姐,注意你的措辞。”沈争堂揪了根草叶叼在嘴里,“什么叫你师姐相好的,那是我相好的!我是正室!秋月充其量能当个妾,还得我同意。”

    秋月一听,转头瞪着沈争堂:“她埋汰我,你也没打算放过我是不是!”

    沈争堂给了秋月一个眼神,表示他和秋月才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