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微微点头,“不错,相当不错,看来,你并非假冒之人。”

    “哈哈,这就对了。”苏白如释重负地轻叹,“完工收刀——定fengbo!”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剃刀猛然刺向那光滑如镜的光头。

    一道冷冽的闪光掠过,不知是光头反射的,还是剃刀所发,那一刻,张谦惊得背脊发凉。

    “啊!苏白,别……”

    然而,苏白的剃刀在划出一道夺目轨迹后,竟悬停在光头之上,距离之近,仿佛只差一根头发丝,但它终究还是停住了。

    剃刀两侧,是僧侣的双掌,他的手掌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双手合十,紧紧夹住了苏白的剃刀。

    “阿弥陀佛!”和尚诵念佛号,悠长却又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就在这一刻,张谦等人感受到屋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纵横交织,他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个个踉跄,险些跌倒。

    还好,这一切虽突如其来,消退却更为迅速,众人愣了愣,还以为只是幻觉。

    “苏白,你在搞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张谦怒火中烧,目光炯炯地瞪着苏白。

    “哈,师父,失礼了,只是习惯使然。”苏白竟不给师父面子,看着和尚的大光头嬉笑道:“你的发型实在太像大南瓜了,让我忍不住啊。”

    和尚骤然起身,双手的寒气迅速转移到脸上,令人胆寒,“苏白,老衲只是慕名而来剪发,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我下手。”

    苏白一脸无赖地笑,“你的光头经过我的‘修剪’,简直和南瓜一模一样,所以,习惯成了自然,自然之力强大无比,大师,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当然,呵,多么奇妙的自然之力啊。"和尚双臂从高处缓缓降下,合于胸前,"南无阿弥陀佛,人间才是自然的根本,你轻视生命,这算是顺应自然吗?若非贫僧从镜中窥见你眼中的恶意,提前防备,此刻我的头颅可能已成为你的餐盘之物了。"他双手轻轻一展,一声清脆的响声,刮刀落地,转瞬,锐利的刀片已化作一堆碎片,唯有木质刀柄依旧完好如初。

    张谦师徒二人惊愕不已,这和尚只手之间便让刮刀灰飞烟灭,其修为之深,实乃匪夷所思。

    看来,这位和尚从梦境追踪到现实,定不会轻易罢休。想到这里,他们不禁为苏白暗暗担忧。

    然而苏白却毫不在意,他对着和尚大声喊道:"喂,你这大和尚,怎可任意毁我生计之物?你该清楚,匠人全靠趁手的工具,这刮刀乃是我师传予我,伴我一年有余,人刀合一,你如此轻易破坏,赔,你必须赔!"

    "你这苏白,竟敢如此,我这条命在你眼中似乎还不如你这把小小的刮刀重要。"和尚圆睁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

    "不,不,大师,您误会了,您的性命确实比我的刮刀稍微珍贵些,但您混淆视听了。首先,您的生命安然无恙,而我的刮刀却遭损毁;其次,您口口声声说我图谋不轨,有何凭证?"苏白踮起脚尖,试图与和尚平视。

    "你,你强词夺理。"和尚的声音微微颤抖,"若非贫僧及时察觉,你的刮刀早已刺入我的颅内,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苏白连连摇头,"不,不,和尚,您大错特错,我的刮刀本已完成工作,何时有过要刺穿您光头的意图?反倒是您,无缘无故毁了我的刮刀,这又作何解释?"

    "苏白,我没想到,这一年你别的技能不见长进,这狡辩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和尚冷笑一声,"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事实就是事实,贫僧必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呵呵,如今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政府会坐视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