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听到女儿跳河自尽的消息还有点恍惚,只是她儿子儿媳还有丈夫,都不想露面。

    她来到公安局的时候,何适跟李霁初已经带着报告回来了。

    “同...同志,我女儿是不是在这里?”

    看着报告的姜时,心里堵得慌,听到声音抬头发现是柳月儿的母亲:“霁初,这个是柳月儿的母亲,带她去看看尸体。”

    何适眉头一挑:“我带你们去。”

    停尸房里,柳月儿的尸体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双目紧闭,身体浮肿的躺在那。

    “月...月儿...”

    柳母抚摸着她的脸蛋,老泪纵横:“是妈没用,帮不了你...”

    何适抱着双臂一脸嘲讽:“现在装什么样子,要这么疼女儿,怎么就把人赶出来。”

    姜时进来就听到这番话:“何适!”

    李霁初眉头紧锁,不悦的望着她。

    “我说错了吗,现在在这惺惺作态,早干嘛去了。”

    柳母没说话,只是双手颤抖的摸着柳月儿的脸颊,她的双手干枯如树皮,还有点点老人斑。

    “何适,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从小有人父母的疼爱,这个时代的女性从小耳濡目染的是出嫁从夫,她教女儿的是这套,她母亲教她的也是这套,而且...”

    姜时示意李霁初看好柳母后,就把何适拉出了挺尸房,在门口低语:“她在家的地位不比柳月儿高,她无法做主,今天能来看柳月儿,已经是最大的反抗了。”

    “不是吧,连人都不让看?”

    “柳家那些个男的,觉得是柳月儿自己无法拴住男人的心,也是她没生孩子,一切都是柳月儿的问题,她回家就会被邻里指指点点,丢他们的脸,所以柳家人不肯不愿受这些委屈。”

    “嘶~”

    “当初离婚,就把人赶出来了,后面柳月儿跳河自尽,其实也有他们的功劳,所以他们不肯来,也带着一点心虚,当然,也在抱怨柳月儿让他们丢了面子。”

    “这柳月儿也太苦了。”

    姜时看她听进去了,才语重心长道:“你刚刚在里面的那些话,很有可能压垮柳母,万一她做了什么,你得负责。”

    何适一听压垮柳母,就有点慌了:“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