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李霁初屁颠屁颠把人带走了,贺青衫原本不愿意去,可他真的太饿了,最后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走了。

    等到人彻底消失,陈颂才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贺青衫的父亲是贺诚秋,他对外是机械厂的工程师,实际上是一名科研人员,属于保密的那种。”

    “你是说...”

    “今天我看到有孩子在欺负他,有人更是躲在暗处观察。”

    陈颂一听,脸色就变得阴沉,他抿着嘴,舌头抵着上颚好一会,才开口:“你带回来是不是属于打草惊蛇了?”

    “不会,那人看到我替小狼崽出头就走了,他在等一个机会,等小狼崽彻底崩溃后,当救命恩人出现,直接把他训练成对付他爹的刀。”

    “嘶~”

    陈颂倒吸一口冷气,这太狠毒了:“那些孩子欺负他,也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很肯定,只有这样,才能加速孩子的崩溃。

    “嗯,给那些孩子糖,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可以,至于叶玉兰,她娘家重男轻女,一直吸着她的血,她弟弟结婚都要她出钱,至于那结婚对象,也是那些人故意安排的。”

    “他们的人?”

    “那倒不是,不过是另外一个叶玉兰,要四大件是为了帮衬娘家,所以要的也不少。”

    “这还一环扣一环,直接变成了无底洞。”

    “陈颂你最好想方设法联系到贺诚秋,贺青衫已经恨透了自己的父母,再下去,神仙都救不了。”

    “你说的不太对,难道国家...”

    “他母亲叶玉兰还在,她甘愿被娘家吸血,别人都救不了,顶多给点吃的,可能给多少,这城里的粮食都是定额的,也不像我当初在乡下能找野菜什么的充饥,他饿了,药渣都捡来吃。”

    陈颂的胸口堵着一股气,连忙就汇报了上去,现在人是不能放出去了,当然那边胡同里,他也找人去盯着了,看来北城要戒严了,特务这么明晃晃的出现。

    街道主任赶到的时候,姜时望着贺青衫发愁,他身上都是虱子跟跳蚤。

    “要不把他头发剃了?太多了,抓不完啊。”

    李霁初也是一脸愁容,他刚带孩子去澡堂洗澡,一脱衣服看到跳蚤,都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扒拉了一下头发,也发现了不少的虱子,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