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说道:“噢,你竟是汉室宗亲,来人,快拿皇室祖谱来看。”
这时有两个宦官走了出去,少刻之后那两个宫人抬着一箱书册来到近前。
就见其中一人找出一份书册交与刘协。
刘协也不看,而只是说了一声:“念!”
那宦官便打开开始念到:“孝景皇帝第七子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安定主簿刘成,成生平凉县令刘寻,寻生陇县县丞刘式,式生刘支,支生襄武县丞刘梓,梓生刘霂,刘霂乃中山靖王刘胜第十八代玄孙也。”
当宦官念完之后,刘协说道:“你与朕竟是同辈,看你年纪应大朕几岁,这要按宗族世谱来说朕还要管你叫上一声皇兄才是了。”
刘霂赶忙上前行礼说道:“臣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以祖谱论之正当如此,不存在非分不非分之说,你自安定来,朕听说安定与北地两地是临近河套地区,此地与匈奴人、羌人居所多有连接,头些年还时有叛乱发生,现几年时局不稳,不知如何了,卿可与朕说说那里的情况!”
刘霂一听皇上这话眼珠一转说道:“回陛下,现在两地仍不太平,不光有匈奴、羌人时有作乱,近年还出现了多股匪患,仅仅安定境内就有十余股之多。
他们人多势众,到处打家劫舍,臣曾为兵曹掾史,与他们交过手,深知他们的凶残,臣身为地方父母官,看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臣心如刀绞啊!”
刘霂看了一眼皇上还在认真的听,就继续说道:“在之前的剿匪之中臣已消灭了他们中的两股势力,然因兵力有限,当时臣又只是一个州郡的兵曹掾史,人微言轻,有心杀贼、而又无力去做,臣心中甚是悲然!!”
刘霂说道,用衣袖掩面而泣,一边哭泣一边说道:“臣失态了,望陛下恕罪!”
刘协似乎也被刘霂的话感染了,有些哽咽的说道:“卿,以一属官之身尽力剿匪安民,何罪之有!倒是朕,身为大汉的皇帝可却……。”
当刘协看到下面还有一樊稠站在那里,后面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转口说道:“卿要平灭匪患,防止匈奴等部族的叛乱,只一郡守之职远远无法做到,朕现在任命你为讨寇校尉兼任安定郡守,回去以后你要好好操练兵马,剿灭安定、北地的匪患,还朕子民一太平。”
此话一出,樊稠心中一惊,他明白,这个讨寇校尉虽然听上去感觉不是什么大官,可这不是地方官职,这是朝廷才能委派的,到了地方那可是权力很大的。
有统兵权、更厉害的是有临时应变之权,也就是说刘霂要有了这个委任,他就相当于有了安定、北地等郡的军队最高指挥权,就是如在北地境内有剿匪等军事行动,连北地郡守也没权力管刘霂如何行事。典型的地位不高,但权重。
樊稠心说今日来只不过就是为了你的一个安定郡守之位,怎么两人先是论亲戚又是给与重权啊。刚想以刘霂年轻资历尚浅为由出言反对。
却突然听到刘霂以身伏地向刘协大礼参拜:“臣刘霂谢陛下隆恩,臣定当恪尽职守、不负陛下所望!”
“平身吧!”
刘霂起身看了一眼樊稠那想开口却没能说出话来的表情,心说:“好不容易得到皇上委任的官职可不能让你给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