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康大哥要赢了呀!”苏晓晓揪了揪头上的冲道。

    薛晨光闻言,不由自主的看向康纶纶写的诗句,这不看还好,一看,薛晨光心态崩了。

    康纶的文采超越他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儿。

    薛晨光此次进京赶考,就是为了让祖父安心,他只要考进千五十,就算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一直想低调的在京城游山玩水,完了考完试还会蜀中去。

    可是妹妹薛若雪却突然转了性似的,突然关心起他的课业来了。

    非要逼着他参加什么文人雅集,说是先把名头打响了。

    妹妹大病初愈,情绪不稳定,只要他不同意,薛若雪就整日以泪洗面,说哥哥不喜欢她了。

    大夫又说妹妹不能忧思过重,凡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为此,薛晨光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风头。

    即便如此,妹妹也还是不满意,他说赢几个无名之辈有什么用,要比就要跟最厉害的人比。

    康纶的名头薛晨光如何没有听过,他自知不是康纶的对手,一再拒绝,还跟薛若雪说,他并不那么渴望赢。

    可是薛若雪竟气得咳血,几乎要昏死过去。

    薛晨光没有办法,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还提前给薛若雪打了预防针,说自己不是康纶的对手。

    薛若雪只求哥哥肯出面就好,不在乎输赢的。

    如今结果已然明了,薛晨光起身道:“康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薛某输得心服口服!”

    康纶没想到薛晨光如此耿直通透,

    他搞了那么大的阵仗,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诗作,就认输了?

    康纶看了看薛晨光的诗,也是惊叹不已,他的诗有一种与世无争的闲适。

    便说:“薛公子客气了,你的诗超凡脱俗,在下望尘莫及!”

    两个本该针尖对麦芒的人,居然一个比一个客气,那些等着看他俩斗个你死我活的人,怎么会满意呢。

    他们可是下了注的,两个你来我往的和稀泥,一会儿聊成个平局,他们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有看客道:“两位公子就不要自谦了,咱们一大早守到现在,就是为了一睹两位公子的惊世才学,谁更高一筹,也得大家说了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