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急病乱投医的小六子不光向太后求饶,甚至还求上了10来岁的庆文帝。

    可庆文帝还没说话,听到这番话的太后就开口了。

    “我让你跪着开车?这么说,车开翻了倒是还有哀家的责任?”

    她看向小六子的目光已经从冷冽变成了憎恨。

    小六子听到这番话,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过了几秒钟才结结巴巴道:“这……这……自然跟太后无关,是奴婢学艺不精。”

    此时他心里已经把不讲一丝人情的太后骂了八百遍。

    要不是这个愚昧无知的女人非要让他这个刚刚学会开车的人跪下来开,他又怎么会紧张之下把减速搞成了加速?

    跪着开车有多难受她根本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对人颐指气使,命令别人完成一个又一个难度极高的任务。

    完成了倒也还好,赏赐个仨瓜俩枣。

    如果完不成了,轻则借机惩罚,重则直接杖毙。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太后,总能依靠自己尊贵的皇室身份轻飘飘的撇清关系,作壁上观。

    这种行事方式,就相当于在一场比赛中,某人既当选手也当裁判,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和公平性可言。

    关键以他太监的身份,还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此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除了苦苦哀求之外别无它法。

    “哼,知道与我无关就好。”太后扬起精致的下巴,冷冷一笑,“今日你惊扰了陛下,还因汽车翻覆导致陛下龙体受损,如此罪过万死难辞其咎,杖毙都是便宜你了。”

    说罢她将目光放在两名近卫军士兵身上,刚想再次下达命令,就听到一旁的金发碧眼司机开口了。

    “太后殿下……您不能这么做,开车本来就有风险,何况他只是一名刚刚学会开车的新手,跪着开车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司机托尼焦急的劝说,但太后脸色如常,不为所动。

    此时一直没发出声音的荣鹏天终于开口了。

    他走上前来对着太后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才低声道:“太后殿下,这汽车只是微臣送给您的一件贺礼而已,何必为了它生气。您下个月就要过千秋了,此时不宜见血,还是先把小六子押下去吧。”

    太后看着身上充满肌肉但脸上却棱角分明的荣鹏天,眸子中的神色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犹豫片刻后,她才轻哼一声,斜着眼对小六子道:“哼,也罢,看在荣巡抚为你求情的份上,哀家今天便不杀生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下去领三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