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关系,因为我来了。”

    她笑得很开心,脸蛋极漂亮,是金钱和生命堆不出来的,神赐的礼物。而在这或站或蹲的人群中,不论原本正在做什么的人,全都看向她。

    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站在高处的人难以理解的震撼。

    就像人类站在地上,看见地上有蚂蚁经过,人类知道蚂蚁是什么东西,甚至知道它们的习性和社会结构,每天吃什么做什么……

    但只有当人类将身体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他们才会惊讶地发现。

    原来蚂蚁也有表情。

    苏里埃尔张开双臂,说:“各位,我不会带你们向前,不会教你们如何生存,也不提倡报复。我是个萨卡兹,准确来说,我是个血魔。我没有父母,和你们一样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我不做任何承诺,你们想要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你们的自由。”

    “但我现在要去冬丘帮。”她说,“我要撕碎他们,然后将他们的血肉拆吃入腹,将他们的财富化为己有,将他们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搅得一团糟。”

    “谁要和我一起去?”

    ***

    在众人癫狂的欢呼声中,角落的卡座上,锡人还在和希菲尔喝酒。

    锡人环顾四周,问希菲尔:“你现在还不阻止她么?”

    希菲尔说:“你认为她现在在做什么?”

    锡人说:“扰乱秩序,煽动群众,引发暴乱。如果最后警方介入,她至少要去监狱里待上几年到几十年不等。”

    希菲尔:“血魔的寿命很漫长,只是坐一会儿牢而已。”

    锡人:“你倒是看得很开。”

    希菲尔:“你如果不满意,也可以去阻止她,为什么不去呢?”

    锡人:“你不会阻止我?”

    希菲尔摇头,“既然她决心要这么做,说明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可能遭受的阻碍。不论别人是出于什么立场来让她停下,她都应该有自己的应急预案。”

    “失败是成功之母,我很乐意她能摔上几个跟头。”

    锡人将酒杯放下,“室内在升温,她唤醒了这些人的饥渴。她正在无意识地使用自己的法术,如果她继续放任自己向疯狂的方向狂奔,那他们就会变成她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