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贫民区的里面和外面互不相容,各自为政,一般来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并且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警察局每年会从贫民区里抓几个感染者丢到拓荒地里去,顺便搞定几个混混,好给纳税人一个交代,贫民区里的帮派以压迫弱者和捞钱为主。两方有一定的冲突点,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交流的。

    所以这还是头一回有贫民区的人报警报到警察局来的。

    接线员敷衍地将电话挂了,听起来对面只是一个发现了糟糕现场的路人,确认那边没有死人之后,就随意地录入了系统。

    嗑药磕到失心疯,大概率是买到了假的。

    但警察局里也不是没有闲人,所以接到报警之后,还在休息的警察们打着哈欠端着咖啡,从护具里挑出最好的那一批,到贫民区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有伤风化”和“过于可怕”。

    只看见这家风俗店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关键部位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还有几个撅着腚,翘得能顶一杯水的屁股里头还塞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大厅的中央,从水晶吊灯上吊着一个用红绳捆绑的,眼熟的斐迪亚男人,他身上的绑线不是很紧,所以有一条腿掉在外边,两条腿岔着,后门上的盛况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赶到的警察:“……”

    跟随的检验科警察:“咔嚓——”

    他面无表情地将照相机拿远,然后拿着立刻吐出来的照片塞进了随身的取证袋里。

    他的女同事说:“照片不用这种袋子吧?”

    他说:“我拿脏东西的时候都比较喜欢用取证袋,这样我会用工作的平和心态来对待它。”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是新历1084年,哥伦比亚建国在新历1019年,所以在这短短的六十多年中,大家都在专心搞经济和科技,没空搞国内,也就是说,现在的哥伦比亚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

    至少不太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事后现场。

    队伍里的女警察反而比男警察淡定很多,在男人们或惊恐或崩溃的吐槽和辱骂中,替这些有可能已经脱肛了的家伙们叫了救护车。

    之后就是现场取证和医院里的药物检查,警察们认真工作的时候,救护车来了。

    赶来的急诊医生表情都没变一下,在周围人惊恐的眼神中,徒手把能拔出来的都拔出来,然后像送流水线一样送上了车。

    “看样子不像是磕了药。”经验丰富的医生说道,“倒有点像注射了神经毒素。我会让检验科安排检查的,他们有可能是买到了假药。”

    医生,你完全不关心现场吗?

    几位警官硬着头皮听着。等送走了医生,又等来了闻着味儿就来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