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厂的安保比较松散,但也不是能从围墙翻进来的。

    下水道的这条路线比翻围墙还要危险,因为很有可能迷路,一旦下雨,还有可能碰上暗流。

    但是苏里埃尔没有这种顾虑,因为系统会实时计算自然风险——没有加入人类行为这个变量,因为算力不够。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个人埋伏在窨井盖旁边,系统是不会知道的,但如果下了大雨,系统很容易就能算出哪条下水道的水流比较湍急。

    等苏里埃尔爬到垃圾厂的时候,特伦多镇已经入夜。

    一天的工作结束,用来搬运垃圾的叉车就这么随意地摆在那里,地上是还没有装车的宝山。

    苏里埃尔:【嘿Siri,帮我看一下哪里有摄像头?】

    系统:【已为您调取本地实时监控。】

    苏里埃尔看了一眼,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块碎布裹在头上,就放心地掀开了头顶的窨井盖。

    她在垃圾里找了个麻袋,将里头的东西往地上倒完,就在垃圾堆里翻找起来。

    移动城市的垃圾分类做的还可以,因为这些都是宝贵的资源,还可以回收利用。为了回收,至少要做到干湿分离。

    苏里埃尔的目标很明确,也不挑拣,看见像是电子设备的东西就往麻袋里塞,塞满一个就往下水道里丢。忙活了三个多小时,快到天亮的时候,她装了满满五麻袋的废弃电子设备,可谓满载而归。

    带着浑身恶臭,苏里埃尔回到了自己的快乐老家(指下水道)。

    正好还有四个小时左右,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苏里埃尔将东西堆好,用捡来的垃圾做了个简易防汛台,就离开下水道,到孤儿院冲了一把冷水澡。

    然后一觉睡到今天的值日生来叫起床。

    哥伦比亚初中的教育和苏里埃尔曾经接受的不太一样,比较麻烦的点是低年级的课程期末考试的占比分数很低,平时的小测,出勤,课堂表现占比奇高。

    也就是说她不能以自己考试很厉害作为旷课的理由,而且也不能在课上睡觉。

    不然的话,成绩单上就没有A了。

    是的,这是一种镌刻在灵魂中的执念——不管身在何处,志在何方,只要学校会发成绩单,那就要卷,卷生卷死,卷到所有人都怀疑人生。

    苏里埃尔很遗憾的,有TOP癌。

    到学校打了一天的卡,下午放学之后,苏里埃尔旷掉了兴趣活动和社团活动,又钻进了下水道里。

    五个麻袋里没什么大件,搬运起来比较轻松。从垃圾厂的下水口下方将零元购来的垃圾拖回自己的据点后,就可以开始拆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