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直白简单,却偏偏一针见血,让谢兆青几度哑口无言。

    站在身后的曲培看着敢于站出来的司徒砚,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出声道:“殿下所言不错,谢丞相,别忘了您方才说过,今天的事会给咱家一个交代的,如此轻拿轻放……咱家可不好跟万岁爷禀报。”

    谢兆青呼吸一滞,不悦道:“公公这是威胁本官吗?”

    “咱家不敢,只不过……”

    曲培扫了眼魏莲和谢雨沫,冷哼道:“事关皇子妃性命安危,如果丞相调查不清楚,那么只怕咱家只好报京兆尹了。”

    谢兆青脸色更暗。

    如果报了官,那他谢家的名声也毁完了。

    “哎呀!”

    正僵持间,谢元棠清亮的嗓音忽然响起。

    听见他的声音,谢兆青心里就是一抖,下意识警惕地看向她:“你又怎么了?”

    谢元棠指着那地上破碎的乌陶瓷罐,拉着司徒砚的手问道:“夫君,那不是你要送给妹妹的礼物吗?怎么碎了?”

    “嗯。”

    司徒砚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可惜礼物被她给吃了。”

    魏莲:“……”

    谁家礼物送蚯蚓啊!

    而且她也不想吃啊!

    正抓狂间,就听见司徒砚又说了一句:“那个乌陶罐还是父皇送我的呢。”

    谢兆青:“?”

    曲培:“!”

    “这么说,魏莲竟敢摔了御赐之物?”

    谢元棠看看魏莲,又看看谢兆青,眨眨眼,朝他竖起大拇哥:“爹爹,你的小妾可真牛逼啊!”

    谢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