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说实话,这几年,许多大医院,甚至有首都的医院,私下里都联系过我,大家给的条件都不错,有的医院直接让我过去当外科院长。

      说实话,我从来没动过心。知道为什么吗?”

      张凡看李存厚好像有点发楞,就问了一句。

      “为什么?难道去大医院大城市,不会对你的未来更好吗?”李存厚不太理解了。

      “呵呵,很简单,归属感。这个医院,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有很大的归属感。比如我开车上路,就算大家都知道,那辆酷路泽不是武警的车,是茶素医院的张凡开的。

      但,交警敬礼的时候,都是带着笑容的。你见过哪个交警给路过的车敬礼,会微笑的?因为他们知道,那个车里坐着张凡,坐着一个医生!

      我在这个城市去任何单位,大家都会亲切的喊我一声张院,老百姓会热情的喊我一声张一刀。

      不是我虚荣,而是我为这个城市付出过,贡献过,这个城市肯定我,这个城市接纳我。这个城市需要我,我也需要这个城市!

      人不就追求这点东西吗,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再说说茶素医院,我说向西,大家齐心协力,脚步一致的朝西而行,甚至我们赖皮的时候,政府如同受气包一样,难道人家不是权力机关吗?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因为我们的贡献!我们的奉献,我们的骄傲!

      你现在拿着专利去了国外,的确,钱有了,名有了,可等几年,你也就是个包租公,走到街上,大鼻子给你竖起来个中指,你毫无办法。

      你在中庸为啥没有归属感,你在国外为啥没有归属感,而你在茶素是不是觉得干什么都舒服?”

      张凡看着李存厚问道。

      “对,在中庸,科室里大家好像很亲热,其实都带着防备的,特别是科室主任,时时刻刻的害怕我抢了他的宝座,在国外,大家为了一两个教授的名额,说实话,也就下毒杀人是犯法的,不然,我估计能提着枪把我的那些同学同事给扫射光了。”

      老李松了松领带,一脸颓废的样子。

      张凡没想到,这家伙还有无政府主义的倾向啊!

      不过估计当时被人欺负狠了。

      “来茶素后,说实话,让人舒服。”老李喘了口气。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茶素的烧伤科就是你自己的孩子一样,你如同老母鸡一样从无到有的把它孵化培养起来的。这就是你的基业,这就是你的根。

      你在中庸,人家说不让你干,你连个帮手都找不到,因为你给人家付出贡献过什么?可你在茶素不一样,这里的烧伤你就是王,你就是这个科室的未来和希望。”

      “可是我也想在中庸想在金毛贡献,他们不给我机会啊!”